89岁专家带领团队薪火相传 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 重修面世

2024年8月18日,适逢马王堆汉墓完成考古发掘50周年之际,最新修订出版的《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七大册)与读者见面,收录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13万余字简帛文献图版及释读。这也是继2014年《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初版面世之后,首次对最新研究成果进行集成再编纂。

新版本修订工作由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组织团队开展,著名古文字学家、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教授裘锡圭先生担任修订本主编。

20世纪70年代初,在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大批帛书、帛画、简牍震惊世界。马王堆汉墓所出有字简帛文献总计达五十余种,如同一座“微型图书馆”,为世人打开通向汉代思想世界的大门。

《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修订本 本文图片 受访者供图

重写若干篇目、修订近千处

马王堆3号墓出土的简牍帛书,是马王堆出土文物中的重中之重。马王堆帛书分篇、卷抄写,包括约24厘米的半幅帛和约48厘米的整幅帛,仿自竹简所以有纵向朱丝栏,再以墨书。除了四种讲养生和房中的简书外,3号墓的简帛书籍共有五十余种,囊括“六艺”“诸子”“兵书”“术数”“方剂技”五类。简帛书籍有相当一部分是经历秦始皇“焚书坑儒”后尚存、已湮没两千余年的古佚书,也有一部分为现存古籍如《周易》《老子》的不同版本,为学界带来诸多新知新见。

2014年面世的《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初版,让1974年即已发掘完成的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文献首次集中完整公布。在初版基础上,新版本修订工作由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组织团队开展,著名古文字学家、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教授裘锡圭先生担任修订本主编。

据承担修订本组织统筹工作的中心主任刘钊教授介绍,经修订后的《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相比初版呈现如下变化:一是重写若干篇目,包括《丧服图》、《老子甲本》、《阴阳五行甲篇》、《去谷食气》、《养生方》、《太一将行图》(原名《太一祝图》)、遣册签牌等;二是公布湖南博物院新发现的帛书、帛画残片230余片(包括帛上无字、无图者),附于第七册图版之末;三是调整《集成》一书整理图版中的帛片60余处,新缀《集成》一书原始图版中未能缀合的残片(包括《集成》整理图版已收录的残片和漏收的残片)约230片;四是对全书图版加以调色处理,以期更为清楚地展示简帛上的文字和图像;五是除去前述重写的篇目之外,修订组共对《集成》进行了近千处修订。

《太一将行图》

在裘锡圭心中,“马王堆帛书、简牍的整理工作没有止境。”此前,主持初版编纂工作时裘老年事已高、青光眼严重,但仍坚持全程参与。而今现年已89岁高龄的裘老仍躬耕于研究一线,亲自操刀《老子甲本》《老子乙本》的修订工作。

“裘先生很早就把修订工作提上日程。2021年9月13日列出修订计划,此后约从2021年9月23日开始到2022年9月。其间,除了修改《从古汉语中“善”的用法谈到〈老子〉中的“善”》,基本是全力以赴。”与裘锡圭共事修订的修订组成员刘娇介绍,裘先生十分重视吸收新见,2022年五六月间,修订组成员郑健飞的博士论文《马王堆帛书缀合研究》还在写作阶段,针对《老子》拼缀的单篇文章尚未发表,裘先生特别关照要先从他那里要来word稿,逐条对照修改。“修订工作进行的两年间,一度受到疫情影响。当时我们的工作方式以微信语音通话为主,我读2014年《集成》本《老子》释文注释,裘先生提出修订意见,再由我记录下来。”刘娇回忆起与裘锡圭先生共事修订的经历如是说。

记者从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方面了解到,《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的修订计划早已有迹可循。由湖南省博物馆、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中华书局合作编纂的《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自2014年6月由中华书局出版以来,便得到广大读者的关注认可、获得诸多奖项。但因该项目的初版编纂存在时间限制,资料的利用并未做到“尽善尽美”,一度成为编纂小组成员心中的遗憾。

《集成》初版刚面世时,新的修订计划便已在酝酿之中。2015年6月三方编纂单位合作举办“《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修订国际研讨会”探讨《集成》存在的一些问题;至2020年,编纂团队考虑到学界新成果不断涌现、初版在释文、注释、缀合、排版、调色等方面均有瑕疵,《集成》修订工作正式由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组织团队开启,基本由原整理者承担相应修订工作,少数由原整理者推荐相关研究人员进行修订,在初版基础之上精益求精。

2022年10月至2023年8月,《集成》修订稿的初稿陆续完成。为提高修订质量,2023年8月23至27日又在复旦大学召开《集成》修订审稿会,修订组成员历经五天逐篇审读所有修订稿,针对疑问一起讨论,一条条过,一篇篇审,直到所有篇目审读完成。

据《集成》修订组秘书张传官介绍:“古文字学界素有团队合作审稿的惯例,所有编纂成员在一定时间内将精力集中到这一件事情上,免除其他工作或事务的打扰。此次修订,学者们都尽力协调时间,争取更久地参加审稿会。团队高效合作之下,《集成》审稿会比原定的结束时间提早三天完成。”一众学者的凝心聚力,让《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修订本得以与读者如期相会。

《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修订本

简帛集成背后的薪火相传

“马王堆简帛原来被存放在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里,帛书大都以折叠状态被放置,有些字被印到相叠的页上去,我们把这种被印的字叫印文。”目前就职于岩手大学平泉文化研究中心的日本学者广濑薰雄曾是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员,参与过《集成》初版整理,也是此次修订组中的一员。他介绍了如何充分利用各种印文完成《经法》《五十二病方》《导引图》的修订整理:“这些印文在整理帛书时发挥很大的作用。我们把原来的字和印文一一核对,有时候原来的字被残缺,但印文还存在,据此可以释出已经残缺了的字并且能够找出残片的位置。”

据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教授陈剑补充,由于长期浸水粘连,马王堆帛书的字迹向上、向下或透过帛向上或向下沾染浸润,分别会产生“倒印文”“反印文”“渗印文”等不同现象。

以拼缀整理《集成》中的帛书《周易》经传部分为契机,陈剑教授曾将拼缀、整理的范围扩大至马王堆帛书的其他篇目,撰写完成五万多字的《马王堆帛书“印文”、空白页和衬页及折叠情况综述》,首次对马王堆帛书中的“印文”作了全面而彻底的梳理,利用这些“印文”校补了有关释文,新缀、改缀了大量的帛书残片,并对马王堆简帛中疑难字词的考释提供重要意见。

从残片拼缀到文字释读,整理修订的每一步都考验着学者的脑力、功力与眼力。修订组成员之一、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郑健飞博士向记者介绍了在修订本中有关《太一将行图》的一处新发现。这幅马王堆三号墓出土的帛图上绘有七个神祇和三条龙的形象,其中六个神祇和两条龙的图像旁有题记,帛画最右侧也还有一行总题记。2014年6月出版的《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一书最早指出,写有“大一祝曰某今日且”八字的残片原本应该在帛画的右上方,即“大一祝曰某今日且”成为了总题记的首句。

“广濑薰雄先生最早对此提出疑问,他指出写有‘大一祝曰某今日且’八字的残片上下皆有残断,因此并无法确定‘大一祝’是否为题记的开头。我本来也就有同样的疑问,在读过广濑薰雄先生的文章后这个问题更是时时萦绕在脑海中。”郑健飞讲到,某日因为随手记录、搜集出土秦汉简帛材料中祝祷辞辞例,将这些材料全部罗列在一起时,非常直观地看出这些祝祷辞在动词“祝”之前通常会伴随有“禹步三”的动作。

“这时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秦汉文字中‘大一’二字的字形写法,再考虑到有些时候由于帛片的皱缩、断裂、变形等原因容易造成帛书文字尤其是残字的误释,几乎是在一瞬间我就有了个十分大胆的猜想:‘祝’字之前的所谓‘大一’二字有没有可能就是‘三’字的误释呢?”带着这样强烈的预感,他找寻出这幅帛图的高清图版进行核对,当看到所谓“大一”这两个字在帛片上的真实形态时,便知猜想和假设被证实。

在裘锡圭先生看来,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蓬勃的中青年研究人才是编纂修订《集成》最不可忽视的主要力量,“他们对这份外人眼里看起来很枯燥的工作充满了感情”。

据裘锡圭回忆,马王堆帛书整理至今,编纂团队众多研究者都为《集成》的诞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陈剑教授除了主导《周易经传》的整理与修订,每看到其他人在整理时可能有字释错或可拼上一个碎片,都会马上和同事分享;刘钊教授参与全部流程的安排和指导,有力推动修订工作的进展;中心研究员张传官担任修订工作秘书,协调各项修订事务;郑健飞博士整理、制作修订本部分图版并校勘全书图版,付出大量辛劳……

至今,距离马王堆汉墓完成考古发掘已倏然50载。从20世纪70年代唐兰、张政烺、朱德熙等老一辈学者在北京沙滩红楼进行马王堆汉墓简帛文献的初次整理,到今日白发苍苍的裘锡圭先生带领着60、70、80后学者扛起修订研究工作的大梁,学术信念在青春燃烧中薪火相传,马王堆汉墓帛书的珍贵素材得以经历时间的淘洗而光亮常新。


马王堆古墓辛追夫人

马王堆汉墓古尸是指1972年湖南省长沙市东郊一座汉朝墓葬的横空出世。 有人把它誉为汉民族的地下文化宝库,西方人称之为东方的“庞贝城”。 尽管地下文物不断面世,但马王堆的文化光芒依然丝毫不减,它在诸多领域的“独一无二”使它成为当之无愧的国之瑰宝 !历史价值考古规格史无前例,共和国总理5次批示侯良,省博物馆专家,马王堆汉墓发掘负责人。 已经82岁高龄的他仍然坚持每周两次在博物馆作义务讲解员。 在休息室里,他与记者谈起马王堆汉墓的发掘时现出一脸自豪:迄今为止,国内可能没有哪个考古项目享受这样的“待遇”:周恩来、李先念、华国锋等国家领导人亲自批示,直接指导发掘和保护,而周总理的批示达5次之多。 1972年初,马王堆出土千年不朽女尸的消息传开后,各方群众争相要求参观。 当时的省革委会作出了布置陈列、立即开放的决定。 于是,来不及清理登记文物,做好保护工作。 女尸等出土文物就于1972年5月22日对外开放了。 一下子,每天数万人涌入博物馆,外地群众也赶来长沙看新奇。 有一次,侯良看到吓人的场面:各种大小货车、拖拉机等从烈士公园的南门排到了西门。 博物馆每天有80名警察、200名民兵维持秩序,还是捉襟见肘。 开放的第一天,陈列室的大门就被挤坏了,一位妇女还受了伤。 这个情况经由新华社记者写的内参反映给了国务院。 周总理当时因病住院,他看到报告马王堆墓主人辛追夫人复原像后严厉批示:“湖南军区挖出,不报告省委,更未报告国务院。 出土尸身和衣着、帛文还有其他文物非变质不可……必须立即采取办法,将尸身转到冰窖,消毒、防腐,加以化工处理。 这是可以向群众说得通的。 非当机立断不可。 ”接到周总理指示后,尸体被深夜转移到了湖南医学院。 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后,女尸、丝织品、漆木器、帛书等大量文物需要保护场馆。 二号、三号墓又即将发掘。 湖南向国家计委呈送了建设库房和二、三号墓发掘方案。 周总理接到报告后当天做了批示,确定考古发掘项目方案框架,拨出专项经费20万元。 按照总理的指示,成立了一个“豪华”的项目组——由当时的湖南省委书记李振军担任项目组组长,国家文物局局长王冶秋、现代考古学权威夏鼐、中国医学科学院院长黄家驷等担任副组长。 之后,周总理就马王堆的发掘保护等问题又先后作出三次批示。 为了让马王堆汉墓得到很好的保护和利用,项目组集合了全国相关领域的顶尖力量参与发掘保护研究和新闻宣传。 参与的单位有国家文物局、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解放军军事医学科学院、上海市科技组、中国科学院生物化学研究所、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八一电影制片厂、人民画报社等,省内则有包括地质、气象、微生物、化工等科研单位以及新华社湖南分社、湖南日报社等新闻单位。 如此规格和规模,恐怕也是中国考古史上的新纪录。 帛画金乌1 背景马王堆汉墓位于长沙市芙蓉区浏阳河旁的马王堆乡,共有三座,分别是西汉初期长沙国丞相、轪侯利苍(2 号墓部分帛画墓主)及其妻辛追(1号墓墓主)、儿利豨(3号墓墓主)的家族墓,其出土文物现已全部移入湖南省博物馆内。 马王堆1、3号墓都出土有“T”字形的旌幡类帛画,据墓中所出的随葬器物的列表——“遣册”竹简可知,它的正式名称叫做“非衣。 1号墓非衣的画面内容传统观点认为是包含了天界、人间、地下三个部分的内容,非衣帛画应该是自上而下分段描绘了天(上天)、人(人间)、水(水界)三界的景象。 居于帛画“T”字形横段部分描绘的是上天的景象,其正中是一位躯干为人、仅足部为蛇形的女神,有学者认为这便是女娲娘娘。 女神两侧共有五鹤仰首张嘴鸣叫,帛画横段的右上部有内栖乌鸦的一轮红日,其下火焰型的树杈上有八个小太阳。 与红日对应的画面左上方是一弯新月,其上有玉兔、蟾蜍,乌鸦和玉兔正是所谓“东乌西兔”的写照。 月下还有一女子正仰身擎托着弯月作“飞天”状,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嫦娥”了。 在人躯蛇足女神正下方有两个骑兽怪物和一只悬铎,其上有两鹤欲衔铎顶,铎下是有两人拱手对坐的天门,天门抱框上有虎豹攀援其上看守,天门之上左右两侧各有呈倒“S”型的卧龙。 反映人间部分的竖向中段,在华盖和有翼鸟(有学者认为是鸱鸮)之下是一位拄杖的老妇人,应该就是墓的主人辛追。 在祭祀用的有鼎、壶等盛着贡品之下便是水界,其左右两边各有一只鸱龟,鸱都站在龟背上,由龟载负着爬行。 上述1号墓T型非衣帛画所描绘的上天中,一轮红日中的乌鸦就是学术界常说的“金乌”,也是该文要研究的重点对象。 2 何谓金乌在出现金乌之前,古代最早对日中神禽称谓为踆乌、三足乌和赤乌。 《淮南子·精神训》载:手稿帛画部分“日中有踆乌,而月中有蟾蜍。 ”东汉高诱注云:“踆,犹‘蹲’也,谓三足乌。 ”晋代学者郭璞(276~324)也有注释说“中有三足乌”。 从图像上看,这只蹲居在帛画红日中的乌鸦,其外围是金光闪烁的“朱辉”,故有“金乌”一词的称谓是比较恰当的。 而文献中古代是把金乌直接指代为太阳的,如韩愈在《李花赠张十一署》有:“金乌海底初飞来,朱辉散射青霞开”;《西游记·第七十二回》中也有:“太阳星原贞有十,后被羿善开弓,射落九乌坠地,止存金乌一星,乃太阳之真火也。 ”3扶桑神树远古神话传说中的十日,每天早晨轮流从东方的扶桑神树上由乌载着升起,由东向西移动,《山海经·海外东经》有云:“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手稿部分帛画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山海经·大荒东经》也说“汤谷上有扶木”,这里“扶木”即“扶桑”。 也就是说太阳是从东边地下的汤谷诞生出来,然后登上扶桑树,再由乌驮着西行,最后栖息在若木上。 所谓若木,在《山海经·大荒北经》中有:“大荒之中,有衡石山、九阴山、灰(原作泂,据宋本改)野之山,上有赤树,青叶,赤华,名曰若木。 ”郭璞注云:“生昆仑西,附西极,其华光赤,下照地。 ”《淮南子·地形训》也称:“若木在建木西,末有十日,其华照下地”。 据《山海经·海内经》的记载,若木的所在是涌出若水的地方,如《山海经·海内经》:“南海之外,黑水青水之间,有木名曰若木,若水出焉。 ”这样就给我们描绘了这样的景象:上天的东边是汤谷和扶桑,西边是若木和若水,这充分表达了先人对日出日落现象的观察和想象。 [7](见图3)扶桑或若木神树应该是先人所认为的能沟通天、地的撑天大柱,是象征宇宙中心的神树。 而神树上的十日一旦并出,会不利于人类的生活和生产,于是便又产生了“后羿射日”的神话。 医学价值编辑东方睡美人为世界医学提供无双范本彭隆祥,湘雅医学院教授,马王堆女尸解剖主刀人。 在湘雅医学院宿舍中,彭教授搬出了他文物(4张) 当年留下的珍贵资料,为记者讲述了当年新闻背后的故事:马王堆里尽国宝,而一号墓主人辛追又是宝中之宝。 保存千年以上的古尸,以前有过,但那是木乃伊,是事先处理成的干尸。 而墓主人辛追创造了世界纪录,是保存2000余年而不腐的湿尸,而且形态完整,皮肤保持弹性,部分关节还可弯曲。 这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奇迹。 但是,马王堆发掘初始,人们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并不清晰。 有人甚至觉得只要保存出土的帛书、器物等文物,尸体应予弃置。 博物馆打电话向当时国务院图博口负责人王冶秋请示。 王冶秋说:2000多年的古尸不腐,这是世界奇迹。 一定要保护好。 后来周总理作出进一步批示,对古尸进行解剖研究。 彭隆祥回忆说:因为这个任务的特殊性,中央领导高度关注。 大家都感到很大的压力,我当时还年轻,但有了一定的经验积累,所以就自告奋勇担当了主刀人。 这一刀下去开创了我国医学史上古代病理学研究的先河。 专家们给2000年前的老妇人作出了精细的诊断:她生前患有多种疾病:严重冠心病、全身多处动脉粥样硬化。 总胆管内有一块蚕豆大的胆结石,肝管内也有一块黄豆大的结石。 食道和胃、大小肠内有甜瓜子138颗半,说明她是在吃过甜瓜后引发胆绞痛,反射性引起冠状动脉痉挛,由此导致急性心肌缺血而猝死。 通过解剖分析,许多发现填补了医学领域的空白。 在老太太身上发现了血吸虫卵,这种病原来医学上称为日本血吸虫病,因日本学者发现而得名,最早援引的病例是1904年的。 这一下印证了我国早期医药著作《内经》、《千金药方》中对血吸虫病的论断,把时间提早了2000年。 彭隆祥教授告诉记者,老太太身上都是宝贝。 她在营养学方面也给我们很多启示,例如,老太太肉食过多,营养过剩,引起很多心血管疾病。 彭隆祥教授还提到一个细节,马王堆女尸出土后引起全世界科学界的强烈关注。 他们称辛追为“东方睡美人”,希望参与到女尸的科研中来。 其中还有两个专家提出要一根或者半根古尸的头发。 中国方面没有同意:我们自己研究,不让外国人插手。 文化价值几辈子也研究不完的辛追夫人蜡像复原图马王堆汉墓一共出土了各类文物数千件。 因为保存完好,极尽精细繁缛,锦绣灿烂,充分展示了西汉时中国人民的智慧。 喻燕姣是省博物馆马王堆汉墓研究第一业务主管。 她说,光马王堆的帛书就够研究的。 当时的外国人说,以前总听说中国很古老,怎么个古老法不知道。 看了马王堆出土的东西后明白了。 马王堆所展示的一切让人们感到新奇、震惊,比如说,一般人心目中的西汉初期的社会状态是司马迁在史记中描述的中央政府实行“休养生息”,全国上下非常节俭。 但是从长沙王家的奢侈情况看来,事实也未尽然。 王侯贵族家还是充分“享受了生活”的。 马王堆出土文物种类繁多,涉及到政治、历史、医药、地理、天文、文学、艺术、哲学等方面,很多是开创性的发现。 比如以前人们不知道汉服是什么样,文艺作品特别是电视电影中出现了很多差错。 香港著名导演李翰祥在看过马王堆的文物展览后说,原来汉代服饰是这样的,以后我拍电影就要按这个搞。 喻燕姣告诉记者,简帛文字,大约25万字、计50余篇简书帛书文章。 是马王堆发掘以来最完整最权威的释读版本。 简帛文字记载的内容相当多刷新了历史,司马迁的《史记》中也没能涉及。 帛书中有老子《道德经》的最古老的版本。 《五星占》通过肉眼测算出金星的会合周期为584.4天,与紫金山天文台测算出的时间只差0.48天。 长沙马王堆出土的四篇古佚书《经法》、《十六经》、《称》和《道原》让失传已久的“黄帝四经”重现天下。 喻燕姣说:马王堆在文化上的独有性和丰富性使一门专门的学科在学术界成立——马王堆学。 参与研究者已形成了一支庞大的队伍,其中国内外学者就多达2500余人。 据不完全统计,迄今共出版了关于马王堆汉墓研究的人文、自然科学著作有270余种,论文达3200多篇。 马王堆发掘已经过去30多年,但是,对其全面研究是我们几辈子也难以完成的事情。 随着人们认识能力的提高,马王堆必将还有更多的文化成果贡献于人类。 艺术价值薄如空、轻若无素纱禅衣是世界上现存年代最早、保存最完整、制作工艺最精、最轻薄的一件衣服。 相传唐代的时候,有个阿拉伯商人在广州拜见一位官员。 他突然发现这位官员身上有一颗黑痣居然透过薄薄的衣服显露了出来。 正当他目瞪口呆的时候,官员问他:“您为何盯着我的胸口呢?”阿拉伯商人忙回答:“哦,我在惊奇为什么透过双层衣服还能看见您胸口的一颗黑痣。 ”官员听后大笑了起来,拉开衣服让商人看个仔细。 原来他穿的衣服不止两层,而是五层!素纱禅衣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两件素纱禅(单)衣,是一件知名度很高的文物。 一件重48克,另一件重49克,不足一两。 如重48克的禅衣,长1.6米,交领、右衽、直裾式,袖较宽。 两袖通长1.95米,腰宽0.48米,除去较厚重的衣领、衣袖、衣襟缘边的绢,素纱襌衣(6张)其重量只有20多克。 正如古人形容的“轻纱薄如空”,“薄如蝉翼,轻若烟雾”,出于二千多年前的汉墓,不能不令人惊叹!其质地及纺织技术都让现代人称奇。 这件素纱禅现藏于湖南省博物馆中,禅衣用纱料制成,因无颜色,没有衬里,出土谴册称其为素纱禅衣。 纱,是中国古代丝绸中出现得最早的一种,它是由单经单纬丝交织而成的一种方孔平纹织物,其经密度一般每厘米为58根至64根,纬密度每厘米为40根至50根纱。 密度稀疏,孔眼充满织物的表面,因而质地轻薄,古人形容“轻纱薄如空”、“举之若无”,一点都不夸张。 上乘的纱料,以蚕丝纤度匀细见长。 素纱禅衣每平方米纱料仅重15.4克,并非因其织物的孔眼大,空隙多,而是纱料的旦数小,丝纤度细。 丝织学上对织物的蚕丝纤度有一个专用计量单位,叫旦(全称:旦尼儿),每九千米长的单丝重一克,就是一旦。 旦数越小,则丝纤度越细。 经测定,素纱禅衣的蚕丝纤度只有10.2至11.3旦,而如今生产的高级丝织物还有14旦,足见汉代缫纺蚕丝技术的高度发展。 它反映了当时高超的织造工艺技术,为国内所仅有,它是西汉纱织水平的代表作,更是楚汉文化的骄傲。 素纱禅衣轻薄而透明,如何穿着呢?《诗经·郑风·丰》:“衣锦衣,裳锦裳。 ”多数学者认为贵为丞相夫人的辛追欲露华丽外衣纹饰,因此在色彩艳丽的锦袍外面罩上一层轻薄透明的襌衣,使锦衣纹饰若隐若现,朦朦胧胧,不仅增强了衣饰的层次感,更衬托出锦衣的华美与尊贵。 有着轻柔和飘逸质感的纱衣,穿在女子身上,迎风而立,徐步而行,飘然若飞,极现女性的柔美。

三轮车夫高中学历,指出北大古汉语家一处错误,被复旦录取为博士,后来呢?

贵州省安顺市安顺学院,有这样一位读过博士地老师,很多人可能好奇,这样一个普通地老师,有什么值得人关注地地方,但如果我告诉你,他没有读过大学也没有读过研究生,他最初只是一个平凡地打工人。

高中毕业,游走在社会的边缘,有一个小家庭,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就是这样一个普通而又平凡的人,他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 他用自己对文字,对中国文化,对古代汉语的执着追求,告诉我们,没有什么是不可能。 他的名字叫蔡伟,我们一起走进这位平凡而伟大的人

平凡迸发力量

蔡伟,一个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出生在辽宁的农村里,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爱上古汉语,或许是年少时看的一本《三国演义》,也可能是课堂里的一次灵感迸发。 让这个年少的孩子,对古代汉语词汇翻译,读音等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如饥似渴寻找自己身边一切可以读到的书,上世纪的八九十年代,他甚至可以在课堂上,指出老师的读音解释性错误。 爱因斯坦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他幼小的灵魂里,一颗种子慢慢发芽。

可惜,农村的孩子,在那个时候,没有想过考大学,也没有能力考大学。 高中毕业后他就走上了社会,这是那个时代,农村孩子最好的选择,早早给给家人减轻负担,也可以打工赚钱,谁又在乎过他心中的那个梦想,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

和大部分的农村人一样,经人介绍,认识了自己的妻子,两个人看对了眼,家里人也不反对,就早早地结了婚。 再后来蔡伟在家乡的橡胶工厂里,成为了一名流水线工人。 或许,他注定拥有一个不样的人生,冥冥之中,内心的种子呼唤着他。

在工厂的闲暇时光,他最喜欢去图书馆,书店里待着,找旧书,古书,一本一本地读,妻子和家人也不反对,既不花钱也没有什么坏处,正是这份信任,他的学识水平不断的提高。 然而,橡胶厂倒闭了。 一家人的收入来源消失了。

蔡伟只能蹬上自己的小三轮车,开始在街边,地摊上多了一个身影。 夏天他从家来扛出三四个泡沫箱,垫上棉花,装上满满的冰棍雪糕,走在烈日炎炎的街道上,很多时候都是卖一半,自己吃一半,到了冬天,没人买雪糕,他就改买瓜子花生,他就这样走过了他的三十八岁。

汉字照亮前途之路

日常生活里,他最爱的就是抱着自己的新华字典,一点点的研究古文字,其实他的研究在古汉语里有个通俗的名字,叫“小学”,致力于研究古代汉语的发音内涵,词义运用,这对于文字水平有很高的要求,不仅需要对各类知识有全方位的了解丰富的文化底蕴,同时需要知识多方位,多角度的融会贯通才能在这个领域有更大的发展。

蔡伟却从来没有放弃,他像上瘾一样,寻找各色的知识,市场上的古汉语书,一般都是相当贵,他五十根雪糕,才能买到一本废旧的二手书,而成套的汉语大全往往都是上千元,让他望尘莫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1997年,三十多岁的蔡伟,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向当时的北大古汉语研究学家裘锡圭,寄出了自己亲自写的一份信,而里面的内容,则是指出这位大学者在他最近发表在文学界最高刊物《文物》上的一篇文章上的错误。

这篇文章叫《〈神乌赋〉初探》,在裘锡圭的讲述中,他提到在一座汉墓中出现的“佐子”二字,在文学界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 而蔡伟的信中写道,“佐”字应该在古汉语中读“嗟”而“佐子”就是句末的语气词。 裘锡圭读到了他的这封信,在后来的刊物上做了修正,也和这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结下了不解之缘。

后来蔡伟的妻子生病,家中生活困难,裘锡圭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对小伙子的处境很痛心,他觉得这样的人才不应该被埋没,在他的努力撮合下,蔡伟千里迢迢来到了湖南,在裘锡圭和北京考古学家董珊等人的帮助下,破格成为一名工作人员,参与到当时。 《长沙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的翻译总结工作。 之后也是在多方努力下,他走进了上海复旦大学,成为了一名博士生!

一生为文字而活

在他成为博士后,他面对的最大挑战就是如何学习英语,在修够学分的基础上,他苦苦专研了六年,不仅要补充自己很多年未学习过的知识,还要学习文字科研人研究文字的精神内理,他也成为了复旦停留时间最长的博士生。 毕业后,他从各类学院,工作单位投递了二三十份简历,不过都因为年龄和他学习经历不足等原因,一一退了回来。 最后他迎来了自己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成为安顺学院的一名老师。

生活迎来了曙光,他们家买上了一间六十平米的房子。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其中的一面墙,改造成为双面的书架,将他在博士期间,购买的大约三五千元的书摆在上面。

平时里蔡伟最多的还是研究自己的文字。 一年能发表一两篇高质量的文章,淡出了媒体的视野,他要做的是安静地坐下来研究学问。 2018年,他又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这一次他带着自己的作品《先秦秦汉古书校字九则》走进了汉字学术研讨会。

对于一个真正的学者来说,这就是最高的荣誉,能在自己的研究领域开拓出一片新的天地。 多年后,他踏上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万分感慨,曾经有多少人和他一样,对生命有着自己的一份理解。 可是他们因为社会的潮流,渐渐地失去了棱角。 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份梦想,执着地坚持下去,你终会遇到自己的伯乐。

湖南省博物馆:长沙马王堆汉墓陈列

1972年至1974年,考古工作者对长沙马王堆一号、二号和三号墓进行发掘,证明这里是西汉长沙国丞相轪侯利苍一家三口的墓葬。工艺繁复的漆器,秀美的丝织衣物,珍贵的简帛文献,奇幻的彩棺帛画,墓主的不朽之身,被誉为20世纪世界最重大的考古发现之一

当时,在马王堆三座汉墓之中,总共出土了3000多件珍贵文物,成为人们了解2200多年前社会生活的窗口。 2020年10月6日下午,我来到湖南省博物馆,参观完二楼的基本陈列后,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三楼的长沙马王堆汉墓陈列。

1、 惊世发掘

马王堆位于长沙市区东郊,地面残存有两座土冢,外观很像马鞍子,被称为“马鞍堆”。 后来,讹传为“马王堆”。 1971年底,湖南省军区366医院在马王堆施工时,经常遇到塌方,出现可燃气体。 得知消息后,湖南省博物馆的考古工作者赶到现场,发现这里是一座古代墓葬,编号为“马王堆一号墓”。

1972年1月16日至4月28日,对马王堆一号墓进行发掘。 随后,在一号墓的西侧和南侧,又发现了二号墓和三号墓。 1973年11月至1974年初,对马王堆三号墓和二号墓进行发掘。

墓葬分布

新闻报道

在这三座汉墓之中,马王堆一号汉墓保存完好,形制为长方形土坑竖穴墓,由封土、墓道、墓坑和墓室组成。 墓葬坐南朝北,深度大约20米,从上往下依次为封土、夯土、白膏泥和木炭。

当时,考古工作者在清理墓道时,发现两侧各有一个黑乎乎的窟窿。 随后,将速凝石膏和成浆灌进去,等石膏干了,剥出来一看:竟然是两个跪坐的人!他们原本是木雕的守门人,虽然木头腐朽,但是形状仍存。 如今,张开双臂的“石膏人”被摆放在展厅内,好像在欢迎大家走进马王堆汉墓陈列。

墓葬填土

跪坐木雕

2、 生活艺术

在接下来的展厅里,光亮如新的文物让人眼花缭乱,对轪侯一家人的衣食起居进行还原,直观地表现了西汉时期的贵族生活。 同时,反映当时手工业取得的辉煌成就和艺术文化的昌盛。

这些随葬品集中放置于椁室的四个边箱之中,包括陶器、漆器、木俑、乐器、纺织品、竹简和竹木器等。 其中,木俑总共出土266件,可以分为戴冠男俑、着衣女侍俑、着衣歌舞俑、彩绘立俑、彩绘乐俑、辟邪木俑等六种类型。

女俑

男俑

漆器共出土约500件,包括鼎、匕、盒、壶、钫、卮、耳杯、盘、奁、案、几和屏风等,保存完好,光可鉴人。 其中,耳杯和盘子占漆器总数的一半以上。

耳杯分成大、中、小三种型号,在耳杯的内底大多写有“君幸酒”的字样,周围的红漆地上描绘着黑漆卷云纹;在一些小漆盘子的内底部,可以看到“君幸食”的字样。 这里的“幸”有“希望”的意思,表达希望使用者能够愉快地喝酒和吃饭。

耳杯

盘子

这里出土的漆器大部分是木胎,只有少数奁和卮是夹纻胎。 装饰这些漆器的花纹大多为红、黑和灰绿等颜色,分为漆绘、油彩和针刻等方式,以几何纹为主,龙凤纹和草纹为辅。

在马王堆一号汉墓中,东边箱和南边箱里,总共出土7件漆鼎。 当时,刚出土的时候,在1件漆鼎内,竟然盛满藕片!其他6件漆鼎,鼎内的食物早已无存。 但是,过了一会儿,这些藕片就消失殆尽,化成了一鼎普通的水,让人感到非常的遗憾。

鼎和勺

盆和匜

在展厅中部,将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扇子、凭几、屏风和竹席进行的组合,完美地展示了墓主人生前房屋里的家具陈设。 其中,在屏风正面的中心,绘有一件谷纹玉璧,周围环绕着几何方连纹。

在展柜之中,陈列着一件竹熏罩和一件带盖的陶熏炉。 当时,出土的时候,在陶熏炉的内底,盛满燃烧后残存的茅香炭状根茎。 竹熏罩外观呈“截锥”形,用宽1厘米的竹篾编成,顶部用锦封住,周围敷以细绢。 熏炉点燃后,用竹罩盖住,非常讲究。

扇、几、席和屏风

陶熏炉和竹熏罩

这里展示乐器的方式十分新颖独特,将棺椁上的彩绘动物形象,跟墓中出土的乐器相结合,虚实相生,动静相映。 同时,在背景墙上,还描绘出这些乐器的结构图,让每一位参观者都一目了然。

在马王堆一号汉墓中,出土一件瑟、竽和竽律,保存得相当完好,有重要科学价值。 在马王堆三号汉墓中,漆方奁内的竹简中心,出土长短不同的两件竹箫。 外观呈管状,上端有竹节,下端为中空,表面有间隔不等的六个孔眼。

竽和瑟

竹箫

在马王堆一号汉墓和三号汉墓的边箱内,总共出土98个竹笥,相互叠压,整齐排列。 大部分竹笥的外形比较完整,分别用朱红色或蓝色的麻绳捆扎,有的竹笥还保存有缄封的封泥匣和标明盛放物品名称的木牌。

竹笥内盛放的物品主要为衣物、丝织品、食品、中草药和各种植物。 其中,盛放食品的竹笥数量最多,并且绝大多数为肉类食品,包括牛、羊、猪、鹿、兔、鹤、鸡、鸭、鱼等动物的残骨。 除此之外,还有粮食、蔬菜、蛋和果品等。

竹笥

动物残骨

在马王堆一号汉墓中,发现大量纺织品和衣物,分别出土于西边箱的六个竹笥、北边箱的中部与西部和内棺之中。 这些纺织品的纤维原料主要是家蚕丝,也有少量的苎麻和大麻织物。

这里展出的直裾素纱襌衣,素纱丝缕非常细,用料约2.6平方米,重量49克,不到一两。 据说,如果将它折叠起来的话,可以放进一个火柴盒里,薄如蝉翼,轻若烟雾。 由此可见,西汉时期,中国的养蚕、缫丝、织造工艺已经达到极高的水平。

双尖翘头方履

直裾素纱襌衣

3、简帛典藏

这里集中展示了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帛画、帛书和简牍,分为天文地理、医学养生、历史哲学、阴阳五行。 它们不仅记载着当时最重要的科技成就和思想文献,而且反映轪侯一家人的知识结构、阅读习惯、文化素养和精神生活。

经过初步统计,这些帛书有《易经》《老子》和《战国策》,还有天文、历法、五行、杂占等数术方面的文籍,以及两幅地图,总共有20多种,总字数在十万以上;这些简牍总共出土610支,分为“遣策”和“医书”两部分。

帛书

简牍

4、 永生之梦

参观完马王堆汉墓出土的文物,离开三层展厅之后,沿着楼梯不断向下,随着光线的变化,仿佛进入墓葬里。 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四层套棺、木质椁室和不朽古尸依次呈现在眼前。

高大的椁室结构严密,由70块木板拼接而成,没有使用一根金属钉。 其中,最大的木板长约4.8米,宽约1.5米,厚约26厘米,重约3000斤。 在椁室中央的棺房里,放置着套合紧密的四层木棺:第一层为黑漆素棺,第二层为黑地彩绘棺,第三层为朱地彩绘棺,第四层为锦饰内棺。

高大的椁室

四层套棺

在展览的结尾处,长方形展柜底部,马王堆一号汉墓的主人静静地躺在那里。 形体完整,毛发尚存,皮肤纹路清晰,肌肉带有弹性,部分关节还可以活动。

她的名字叫“辛追”,马王堆二号汉墓的主人是她的丈夫利苍,马王堆三号汉墓的主人是她的儿子利豨。 如今,她的丈夫和儿子的遗体早已腐朽,只剩下她一人。

马王堆汉墓出土的文物,撑起了大半个湖南省博物馆,也成为很多人来到长沙一定要看的展览。 但是,为了表达对逝者的尊敬,不允许对古尸进行拍摄。 今后,有机会的话,大家可以亲自去湖南省博物馆,瞻仰一下“辛追”老奶奶的遗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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