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志登执棒纽约爱乐重返上海 这里是中国成功发展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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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州到上海,指挥家梵志登作为纽约爱乐乐团音乐总监的最后一次巡演,让无数中国乐迷期待。此次巡演结束后,他将卸任纽爱音乐总监,出任首尔爱乐乐团音乐总监,并将于2026年担任法国广播爱乐乐团音乐总监,此前他在香港管弦乐团为期12年的任期也刚刚结束。

7月2日,在梵志登执棒纽爱登台捷豹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之前,他和中国媒体如老友一般聊开了。 “上海是一座具有包容度,又有很高城市品格的城市,也是中国成功发展的缩影。这里有热情的乐迷、丰富的美食和风格各异的新老建筑,一切都充满活力,在某种程度上和纽约有点像。”

梵志登以心脏打比方,盛赞上海发展得很好。“心脏有4个心室,第一个是家庭,第二个是经济发展,第三个是体育运动,第四个是文化,4个心室如果运转得好,身体就会很健康。他调侃说,“上海各方面都发展得很好,如果再提高一下足球水平就更好了。”一句话逗笑了在场所有媒体。

作为卸任前最后一次巡演,也作为今年上海夏季音乐节的重磅演出之一,《纽约爱乐与梵志登:重返上海》音乐会的两场演出曲目各不相同,包含马勒、勃拉姆斯、莫扎特、科普兰等作曲家的作品。

梵志登 音乐

“曲目的选择,我们是和上交相互商量决定的,其中既有传统的德奥音乐家的作品,也有美国作曲家的新作,强调多样性和丰富性——对我们来说,多样性始终是很重要的。因为纽爱的特点就是对不同曲风的掌握能力超强,我们每次都想给在一场演出中,给观众呈现丰富的曲目风格。”梵志登说。

梵志登原是一位优秀的小提琴家,是荷兰阿姆斯特丹皇家音乐厅管弦乐团首席,因为著名指挥大师伯恩斯坦的独到眼光,他走上了职业指挥家的道路,如今已近20年。梵志登首次登上指挥台,已经38岁,面对如今不少名团选择提拔年轻指挥家,他也有自己的看法。“对年轻人的态度当然是要接受他们,但是一些名团邀请非常年轻的指挥家,也蕴藏着一些危机。年轻人需要时间和土壤成长,而不是揠苗助长。我的建议是悠着点,别着急,多花时间沉淀下来学习。”梵志登说,“我到现在每天都还会花大量时间去学习作品,所以年轻人自己千万别着急。”

1997年,梵志登和妻子共同成立了帕帕吉诺基金会,这是一个为自闭症儿童家庭提供支持的基金会。梵志登认为,音乐治疗能够抵达孩童的心理,“对自闭症儿童来说,眼神交流很困难,眼神交流其实就是心灵交流。听觉和视觉则是眼神之外很好的交流方式,帕帕吉诺基金会有45位音乐治疗师,他们会在孩子面前演奏,通过音乐帮助孩子们打开心扉,建立信任。”

梵志登直言,关注自闭症儿童是他每次签下新合约时都要写进合同的项目。无论是在首尔爱乐乐团还是接下来的法国广播爱乐乐团,他们都会给自闭症孩子和父母举办专门的音乐会,“家长在自闭症孩子的成长中是最重要的,他们也需要音乐的帮助。”

今年,梵志登已经开始了与首尔爱乐乐团的合作,“第一个音乐季我们已经合作了一半,还灌了一张长篇。新乐季开票一分钟内,票就卖光了,可见大家对我们是有期待的。”梵志登说,他会以高标准要求对待首尔爱乐,就像对待纽爱一样。

文字丨记者 何晶

图片丨受访者提供


梵志登,达拉斯交响乐团音乐总监,香港管弦乐团音乐总监,也是纽约爱乐乐团即将上任的音乐总监。 6月3日,他将执棒上海交响乐团,为上海观众献演马勒《第九交响曲》,这几天都在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紧张排练。 排练间隙,5月31日,上海乐队学院特意把梵志登拉出来开讲,从指挥的角度,为年轻的乐手和学生们指点迷津。 他建议年轻人要有耐心,不要急于求成,10点埋下种子,11点就着急开花。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大家不停追赶职业目标,就像追赶地平线一样,你可能很难追得到,最重要的是你热爱自己的工作,热爱自己所做的一切,这样成功自然会来到你身边。 ”梵志登说。 以下为梵志登自述:我最开始是在荷兰阿姆斯特丹皇家音乐厅管弦乐团当乐队首席,在柏林一场演出中,伯恩斯坦说,接下来由你指挥,我作为乐队首席肯定没办法拒绝他,就这样开始了第一次指挥。 指挥完后,伯恩斯坦说,你指挥真的挺糟糕的,但你应该认真考虑一下开始职业生涯,开始指挥。 然后,我才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情。 我花了六年时间学指挥方面的专业课程,开始在一些小乐团担任指挥工作。 结果,我发现指挥比拉琴更容易让我快乐。 当时我在乐团已经工作18年了,非常自然地要考虑下一步,不再置身于演奏员当中,而是站在他们面前。 有一些年轻音乐家、演奏员希望走上指挥道路,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越来越多女性指挥在诞生。 过去十年在达拉斯交响乐团,我有五名助理,都是女性。 我挑助理并不考察性别,而更关注才华,这五名助理恰巧是最才华洋溢的女性,希望未来能看到越来越多女性从事指挥这个职业。 我经常被问到一个问题,怎么才能成为指挥。 首先,我们先要成为乐团演奏员,在乐团里花几年时间感受一下,成为大家庭的一员究竟是什么感觉。 同时,我们要知道自己在跟谁对话,怎么和其他人交流。 另外,大家一定要尽可能多地在乐团面前指挥,不管这个乐团水平如何。 乐团水平差一点,反而是更好的成长过程,你会学习如何提高他们,如何解决问题。 纽约爱乐这样的乐团,小问题也是有的,但小问题我们解决起来非常迅速。 开始指挥生涯后,大家要尽可能多地投入时间,去学习如何解决一些小问题,这是熟悉曲谱之外要做的工作。 我在指挥台上比在家里待着还开心。 我最大的建议,是不要听从父母或任何人的建议,而是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这样将来回顾一生,你才不会后悔想做什么却没有做。 很多年轻人学习指挥,有一个问题是急于求成,希望很快就得到很多人认可。 我38岁才开始指挥第一场音乐会,现在57岁,19年指挥生涯里,没人认为我能走今天,能成为纽约爱乐的音乐总监,因为我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最后还是取得了成功。 很多人急于求成,没有耐心把种子放到土里等它发芽,希望10点埋下去,11点就开花。 我希望大家能明白,所有事情都有一个过程,都需要时间。 梵志登和上交排练“马勒九”还有一点,不要去复制别人,任何复制别人的过程都是死胡同,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个体。 有指挥系学生说,我在台下准备得很充分,但在乐团前面又觉得控制不住场面。 重要的是,你要让他们(乐手)成为你的乐器,跟他们合作越多,越能知道怎么运用这些乐器。 一开始你站上指挥台,你会更关注自己的指挥怎么样,焦点都在自己身上。 随着经验积累,你要慢慢忘记自己,你的关注点应该是演奏员,你不应该站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而是站在他们面前,仿佛脸贴脸。 我喜欢走到他们面前,就像自己走到乐器当中,大家彼此建立联系,探寻他们为什么在这里呼吸。 所以,尽可能多地站在乐团前面,指挥他们,了解他们,你的自信不重要,应该由你的演奏员给你自信。 还有一点,我们每天都要保持学生的心态,每天都要有学习的态度,比如,我今天对曲谱和演奏员有什么新的理解,如果你觉得什么都会了,这意味着你停止进步了。 我是小提琴出身,对弦乐自然有更深的了解。 指挥弦乐部分时,很多指挥通常会考虑第一小提琴、第二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之间的平衡,但我认为更重要的是它们作为整体的平衡,不是这16把琴听起来是16把,而是一个整体。 对圆号等其他乐器,我也一直在学习,如何更好地认识地它们,了解它们有什么可能性。 有一次在纽约指挥马勒《第一交响曲》,第一圆号某个位置换气了,我就问他为什么这个地方换气,他说这是我们的传统,二十多年都在这个位置换气。 我说,可以试试下一个音符再换气,这个圆号就这样调整了,调整完以后,效果好多了。 所以这是我的个人习惯,每天都在探索进步的可能性。 指挥一定要对曲谱了然于心,一定要知道音乐背后的内容,知道作曲家创作时的心理状态。 比如,马勒写作《第九交响曲》其实是在与生命告别,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所以曲中有一些细节和情绪上的变化,几个乐章的变化相对来说比较平缓,从一种情绪转换到另一种情绪,仿佛老式电视机换台要扭按钮,一频道到二频道之间有一个过程。 对马勒来说,有时候这种情绪转换又是一个非常花时间的缓慢过程。 所以,指挥要非常清晰地了解细节。 成为指挥后,我对音乐和音乐背后的故事有了更立体的了解。 拉小提琴时,我会更注重技术上的完美,对音乐的理解是平面而非立体的,成为指挥后,我对故事知道得更多了,排练时会预先知道某些乐章应当是悲伤的,而不是具有攻击性等等。 这次来指挥上交演马勒《第九交响曲》,我也讲了背后的故事,因为上交是第一次演“马勒九”,知道音乐背后的故事对演奏员来说更重要。 每准备一部作品,我都会让自己的大脑像肌肉一样需要进行训练。 比如,这两个星期我要指挥一些曲目,其实我已经在准备后面几个星期要演的曲目,包括上海夏季音乐节期间,我要带纽约爱乐来演马勒《第五交响曲》、普罗科菲耶夫《第五交响曲》、贝多芬《第五交响曲》……这些都已经开始准备了。 我是非常自律的一个人,早睡,不喝酒,同时每天保证六个小时的学习时间。 关键在于专注、自律,自律能让人更开心,能给人更多自由。 在生活中,我们面临的最大风险就是安于现状,如果你不想年老时后悔,现在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大家不停追赶职业目标,就像追赶地平线一样,你可能很难追得到,最重要的是你热爱自己的工作,热爱自己所做的一切,这样成功自然会来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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