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田文雄 以退为进

8月14日上午,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召开记者会,宣布放弃在下月举行的自民党总裁选举中谋求连任。这也意味着岸田内阁将循惯例在后任总裁诞生后总辞,将权力交接给新的领导者。

在记者会上,岸田列举了自己的执政成绩单。但岸田的自评显然与内阁支持率所反映出的民意是相矛盾的,否则就不会出现他宣告退选的这一幕。个中症结,恐怕在于岸田作为首相自上而下的着眼点与普通百姓生活脱节,也就是“不接地气”。

8月14日,日本东京,当地民众关注岸田文雄弃选自民党总裁的报道。图/视觉中国

支持率“没有最低,只有更低”

有意思的是,中日两国媒体对于这一事件的报道,用词有着微妙的差异。日本媒体用的多为“总裁选不出马”,即“不参加总裁选举”,而中国媒体则大都是“岸田将辞任首相”。其实,日本宪法并没有“首相必须由多数党领袖担任”的相关规定。

《日本国宪法》中涉及首相提名的第67条“内阁总理大臣经国会决议在国会议员中提名”,只规定日本首相由国会在众参两院议员中产生。因此,即便岸田未来不再担任自民党总裁,理论上仍可以作为首相领导国家。不过,阻止这种情况发生的是自民党内的不成文规定。

日本政治文化中存在着各种潜规则,就拿首相提名来说,尽管按照宪法众参两院议员均可担任日本首相,但实际上战后历任日本首相都是众议院议员,由参议院直奔首相官邸的案例从未发生。一定程度上,这是日本战后政治体制中的“众议院优先”原则的体现。

与之类似,“由在众议院选举中获胜的政党领导国家”的原则使得众院多数党领袖自然而然地成为首相不二人选。自民党党史上也从未出现过推举非现任总裁担任首相的情况。1982年铃木善幸宣布辞任首相后,对国务与党务进行切割的“总(总理大臣)总(总裁)分离”论一度被热议,但中曾根康弘担任首相、福田赳夫担任总裁的方案并未实现,最终还是由中曾根一肩扛下二职。40多年前的这一次,是“总总分离”最接近实现的一次。通过以上回顾不难发现,“不出马”虽说是岸田新闻发布会的核心内容,但“将辞任”所隐含的政坛潜规则才是日本政治运行的基础。

不管怎么说,岸田文雄9月末从首相的位子上退下来已经确定。究竟是什么促使他下定决心的呢?最为直接的原因是岸田内阁持续低迷的民众支持率。岸田内阁的支持率到底能有多低?“没有最低,只有更低”的答案实在令人尴尬。要知道岸田内阁的支持率已多次创下新低,时事通讯社7月份的民调结果是15.5%,更是创下自民党2012年重新执政以来的最低值。同一民调中,岸田内阁的不支持率高达58.4%,几乎是支持率的4倍。35.2%的受访者表示对内阁不抱希望,25.4%的受访者表示不信任岸田,25.2%的受访者对岸田内阁政策持否定态度。

最令岸田头疼的恐怕是他至今也搞不清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8月14日的记者会上,岸田一上来就列举了自己执政以来的“丰功伟绩”,涵盖经济、军事、外交、社会治理等诸多领域,比如结束了日本经济长达30年的通货紧缩,编列5年43兆日元(合计人民币超过两万亿)的高额军事预算从根本上提升了日本的军事实力,在广岛召开西方七国峰会(G7)强化了日美同盟等。

从政客的眼光看,日经指数在岸田任内创下历史新高无疑是岸田“新资本主义”经济政策成功的标志。可是就民众的立场而言,日元贬值带来的物价飞涨在生活中的实感远甚于股指的影响。增加军费更容易造成“羊毛出在羊身上”的联想,民众对政府增税以填补军事预算的担忧对支持率的作用也是负多于正。上述认知上的差异,使得岸田修复内阁在民众心目中形象的努力一直不得其法。

日本采取议会民主制,首相直接负责的对象是国会,以至于民众对内阁的支持率在日本政界潜规则中几乎沦为一项无关痛痒的指标。岸田内阁能在如此低迷的支持度下坚持三年屹立不倒,症结便在于此。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内阁支持率会让政客有所顾忌,那就是选举季。

对于在2021年10月领导自民党赢得第49届众议院选举的岸田文雄来说,最迟在2025年10月举行的下届众议院选举曾经是遥远的未来,只需在那之前使内阁支持率提升到30%的安全线内,便可高枕无忧。出乎意料的是,无论是成功举办奥运会还是股指创下新高等这些本应利好支持率的政绩,都没能改变民众对岸田内阁的印象。即将在9月出炉的新总裁,几乎确定会在后面的第50届众议院选举中成为自民党的领头人,如果由一位负面形象已经固化的首相带队参选,结果可想而知。出于自救考量,自民党内的其他力量很难接受岸田再次出任总裁。高风亮节地宣布不参加总裁选举,就成为岸田现下最佳的离场方式。

岸田给出的退出理由是作为自民党总裁对本党政治献金丑闻负责,在明眼人看来实在有些言不由衷。如果是出于总裁对本党丑闻的道义责任,岸田大可在丑闻爆发的2023年年末抑或东京地方检察厅特搜部以涉嫌违反《政治资金规正法》名义对自民党展开调查的2024年1月主动离场。之所以拖到8月14日,恐怕还是打定主意以拖待变的岸田最终没有等来支持率反弹的奇迹,不得已只能退选。

不过,岸田的退选决定与其说是急流勇退,不如说是以退为进。决定宣布前,岸田还与同样担任过首相的党内大佬麻生太郎进行了密会。在岸田执政期间看起来消解了的派系政治显然还在水面下决定着自民党的未来走向。靠主动退出保留了体面的岸田,今后未必不能像安倍晋三生前那样重登相位。

对于自民党来说,新总裁最重要的是能让民众感到“焕然一新”的特质。不论是民众支持度最高的党内“非主流”石破茂继任,还是旧有派系规则下最具实力的干事长茂木敏充当选,抑或作为折中选择的河野太郎或小泉进次郎最终胜出,都会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自民党未来的走向,也将昭示像岸田这样旧时代大佬的命运。

(作者系四川大学硕士生导师,教育部高校国别和区域研究备案中心四川师范大学日韩研究院兼职研究员)


岸田文雄的家庭情况

祖父岸田正记(1895~1961):京都大学毕业后继承家业从商,后投身政界。 1928年当选众议员,1937年6月~1939年1月,担任近卫文麿内阁的海军参与官;1944年7月~1945年4月,任海军政务次官;战争期间,还曾任翼赞政治会国防委员长。 战后,岸田正记担任过1任众议员,后来转回商界,继续经营他的百货店——几久屋商事,以及房地产企业“稳田公寓”。 值得一提的是,岸田家在东京的宅邸就叫做“稳田公寓”(日文为“稳田マンション”),是东京最早称为“公寓”(マンション)的房子。 父亲岸田文武(1926~1992):东大法学部毕业,1949年进入通产省,曾担任通产省贸易局长、中小企业厅长官。 1978年退职并于次年当选众议员。 80年代,岸田文武曾在中曾根内阁担任总务政务次官(相当于总务省二把手)和文部政务次官(即文部省二把手)。 自1988年开始,他一直担任自民党经理局长(党内财务部门主管)。 母亲井口澄子:日东制粉社长(即总经理)井口良二的次女。 日东制粉为三菱商事控股企业,是日本国内面粉业巨头之一。 井口良二也担任过三菱商事常务董事。 叔父岸田俊辅(岸田文武之弟):曾先后担任大藏省证券局长、广岛银行董事长、NTT公司(相当于“日本电信”)常务董事。 岸田俊辅之妻青木节子为青木大吾之女。 青木大吾曾担任内务省官员、三共化成工业社长(三共化成为日本国内著名化工企业)、日本消防协会理事长。 青木家为新潟县南鱼沼郡(此地出产最好的“越光”大米)的大家族,青木大吾的长子青木大佑担任过富士银行常务董事、安田仓库(一家著名的物流企业)社长;长女青木裕子之夫渡边元同样担任过富士银行高管,后担任朝日工业社长常务董事;次女青木道子之夫山本逸夫则在日本银行(即日本央行)任职。 姑父宫泽弘(1921~2012):前首相宫泽喜一之弟。 “二战”时期服务于日本内务省。 战后曾于1972年担任消防厅长官。 1973年当选广岛县知事(连任8年)。 1981年当选参议员,先后担任过自民党副干事长、法务大臣。 姑父后藤英辅(这是另一位姑父):前公平交易委员会委员。 其父为后藤环尔。 后藤环尔(1871~1936)曾在日俄战争时期担任日本陆军第三军的从军僧,1929年~1931年担任西本愿寺执行长。 西本愿寺是日本净土真宗本愿寺派的本山,在日本佛教界具有极为重要的影响。 顺带说一下,岸田家族一直信奉净土真宗。 表兄宫泽洋一(1950~):前述宫泽弘与岸田玲子(岸田文雄的姑姑)的长子。 1974年自东大法学部毕业后进入大藏省。 先后担任过大阪国税局岸和田税务署长、首相首席秘书官等职务,1993年退职。 2000年首次当选众议员,2008年担任福田康夫内阁的内阁府副大臣。 2009年大选中落选众议员,2010年作为自民党候选人当选参议员。

安倍辞职之后菅义伟继任,自民党是在拿他当背锅侠么?

先说结论,我个人认为菅义伟这次被推举上来,确实就是让其过把首相的瘾。 然后尽可能好的帮安倍晋三收拾一下他留下的烂摊子。 而安倍晋三则属于高枕无忧,悠哉游哉的带着选民的支持退居幕后了。 其实我个人是不太相信安倍晋三的身体确实出问题了,很有可能只是有个小毛病,但是对外宣布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大问题。 被迫退居幕后去疗养身体。 之所以我认为菅义伟是被自民党推举出来的背锅侠。 原因很简单。 首先这次选举是自民党内部选举,或者说是安倍晋三自己推荐的人当差。

本次首相换人其实也最多干一年,其实就是从自民党里面选一个人出来,代替安倍晋三将任期坐满。 所以可以说是明年议会大选前的一个开胃小菜。 而且从出身来看,本次比较热门的人选有三个,岸田文雄,石破茂和菅义伟。 其中菅义伟属于平民出身的政客。 其父亲是个农民,当然说是农民,其实说是农场主更加合适一点。 而岸田文雄就属于典型的门阀政治的代表人物了。 石破茂虽然不算是门阀派系,但是他父亲是内阁大臣。 所以可以说出身于政治世家。 而门阀政治是日本主流的政治形态,所以岸田文雄其实不太可能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接替位置。 石破茂也是如此。 毕竟此时接手整个日本确实不好,也不合适,所以最终这个重任被菅义伟所担任。

其实让我们来看看目前日本自民党面临着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就能明白为何日本首相这一至高宝座现在居然成了烫手山芋了。 首先就是经济天花板问题和人口老龄化问题。 其次就是被很多人寄予厚望的奥运会项目如今被彻底中断,所以很多人其实对于日本的发展是有一种不满的成分在内的。

首先说说日本的经济天花板问题,其实这个现象很好理解。 因为日本的地盘就那么大。 日本的工业制造能力就那么大。 所以你指望日本用1亿人口的国家体量发展出一个10亿人口体量的经济水平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日本的经济天花板是有多方面因素限制的,首先在二战后期,日本赖以腾飞的产业是高端制造业和家电产业,汽车产业。 可是如今这三个产业目前的龙头都不再是日本了。

其次就是老龄化的问题,举个简单的例子。 就是原来家里面兄弟两三个。 那么在对老人进行赡养的过程中呢,也就比较轻松一点。 毕竟是两三个人一起赡养的,而如今很多日本老年人的膝下子女比较少。 而日本人生活压力又非常大。 所以就导致很多老人都属于一个空巢老人的状态。 而我们常说的福利系统其实就是拿着年轻人交上来的钱,赡养已经退休的老人。 退休的老人越来越多,而年轻人的人数越来越少,所以整个福利系统其实面临着非常大的压力的。 以至于麻生太郎不得不发表出老年人早点死亡对国家有好处这种令人咂舌的言论。

最后就是安倍晋三其实是非常希望将这次奥运会办好的。 我们都知道日本人是非常精明的。 所以每次在日本举行奥运会,都可以多多少少的捞一笔。 当然如果只看奥运会捞一笔那就有点小家子气了。 目前东京地区用于举办奥运会的设施已经比较老旧了,安倍的想法是通过奥运会这个接口,多搞点钱,专门开辟出一个新的奥运会场地。 在开辟的同时,用这些钱升级一下日本很多地方的基础设施建设。 毕竟要致富先修路么。

等路修好了,很多国外的人看到了日本非常不错的基础设施建设。 那么可以增加外国投资者的投资信心。 所以日本其实在奥运会这个项目上投资非常大,但是因为疫情这个不可抗力,奥运会没了。 所以让日本投资的这些钱就显得很搞笑了。 相当于是一拳打在棉花包上。 所以我个人感觉,这或许是安倍提前辞职的最大原因。 而且也是短期内留给菅义伟最大的一口黑锅。 当时所谓事情都具有两面性,无论是奥运会问题,还是老龄化问题,还是经济天花板问题,那都不是一年两年能够解决的。

反而是菅义伟如果能够挺过这艰苦的一年,那么在明年的日本议会大选中。 或许菅义伟的胜面还是不小的。

安倍晋三被枪杀才一个月,为何岸田首相就要撤换安倍胞弟的职务?

安倍晋三死得很蹊跷,杀害安倍的凶手不是真正的凶手,凶手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或另有内幕,更有高人指点。 日媒直接把矛头指向现任首相。 让人不无重新思考。 首先,为何抢手能够靠安倍那么近,只有3米?这不是有高人安排怎么可能。

其次,作为无业游民还是一个没有结婚的青年,只为因为宗教原因去杀一个前首相?你信吗?要杀也是针对现任首相作为目标。 很可能是高人利用他特殊的身份,去相机行事。 所以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一件简单的枪杀案。 内情极为复杂。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安倍的时候到了,偶然事件发生,也反映出日本内部深层次矛盾的体现。 天做孽不可违,人做孽不可孰!所以做人做事要留有余地。 给他人留余地就是给自己留退路!说明向右转的提速和以邻为壑政策必然引发多层次,深层次的矛盾的激化。

可见日本的国内内部矛盾正在撕裂!当然是左翼与右翼的矛盾。凶手或许是右翼,这个说明日本右翼想恢复日本军国主义的极端思想,不是什么好事!或许是岸田找的人干的,因为安倍晋三手里还有大权,这就是为了把权利全部拿回来,所以想到刺杀安倍晋三,要不那么多安保人员都是吃素的?

直白点说,可能性比较大,只有岸田才能有可能去动手,因为安倍几代人都为相,家族跟个人影响力可谓是空前绝后。 安倍跺跺脚日本政坛都得抖上一抖。 只有除了安倍,自己的首相位置才能坐稳,才不会受到牵制。

其实安倍外公也被暗杀过一次,回头想想,为何那么多人对安倍家族那么憎恨?安倍却能几代人世袭相位。 这跟美国无不关系,只要美国看重的,效忠美国的,都会大力扶持,扫清反对派。 然而平民不满情绪越来越多,美国也不可能时刻盯着平民不放。 这就是傀儡政权跟平民的矛盾跟代沟。

只要日本一直是傀儡政权,那么平民跟首相的矛盾就一直存在,甚至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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