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奥斯丁的小说描写了人性美好的一面，她写了女性的婚姻，关注女性的生活，在小说里用人物的嘴说出了自己的很多看法。在清凉看来，简·奥斯丁所提倡的“理智与情感”，更多时候是一种思考方式，女性能够在理性与情感两者间找到平衡点，更好地生活。本文选自《向上的花朵：女性的婚姻、爱恋与觉醒》，较原文略有删节修改。已获得出版社授权刊发。
《向上的花朵：女性的婚姻、爱恋与觉醒》，清凉 著，中国纺织出版社2024年9月版。
原文作者丨清凉
关于爱情，莎士比亚说，爱情的黑夜有中午的阳光，爱情也是一朵生长在绝崖边缘的花，要想采摘必须有勇气。英国文豪莎翁生前写下许多隽永的爱情故事，它们充满悲伤、欢喜、感动、绝望，这复杂又美妙的人类情感，令文学家们痴迷留恋，倾其一生为红尘中的痴男怨女著书立传，连莎翁也无法定义世间所有的爱情。
爱情有时候看上去就像人类发的一阵疯，看似生了病，其实是因为人陷入爱的沼泽，一时无法抽身。市面上描写爱情的作品多如繁星，在这些经典的作品里，把爱情和婚姻写得最通透和智慧的就属英国女作家简·奥斯丁了 。
简·奥斯丁的小说描写了人性美好的一面，让人在文笔舒畅和优美的情调中体会真实的人生。她写了女性的婚姻，关注女性的生活，小说唤醒了女性心底自由和独立的精神。她的作品影响了众多读者，她的魅力经久不衰，这其中的秘诀，学者、文人也写过，其中包括作家毛姆、伍尔夫。
没有感情的婚姻是最难忍受和持久的事情
那么，她笔下的婚姻究竟又是什么样的呢？
翻开简·奥斯丁的作品，在她的小说里展现了 19 世纪英国乡村中产阶级的日常生活和田园风光。在当时，女性的婚姻和爱情面临着许多现实的问题，通过婚姻改变命运的故事在当时并不陌生，简·奥斯丁很快意识到了这一切，并在小说里用人物的嘴说出了自己的很多看法。简·奥斯丁所提倡的“理智与情感”，更多时候是一种思考方式，女性能够在理性与情感两者间找到平衡点，更好地生活。这是奥斯丁小说的艺术魅力，也是她所传达的思想。
简·奥斯丁的创作经验大多来自现实生活，搜集身边人的事，将日常中的点滴作为小说素材，加工成一部小说。她本人和她的作品同样具有魅力。她曾遇到良缘，却遭遇情人早逝的不幸；也有庄园的继承人向她求婚，她认为“单纯为了财产和地位而结婚是错误的”，最终拒绝了对方，选择和她的姐姐一样终生未嫁。正如她在自己的作品中告诉世人的那样“如果注定要结婚，一定是要和自己所爱的人”。
《成为简·奥斯丁》（2007）剧照。
这样的人生经历也为她的写作生涯增加了几分传奇的色彩，她把热情全部留在了那些小说里，代替她继续生活。
简·奥斯丁一生只留下了六部巨著，从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理智与情感》开始涉猎关于爱情和婚姻的主题，她对年轻男女情感的描写详实有趣，独具风格，鲜活生动地展现了 18 世纪末至 19世纪初英国乡间中产阶层人们的生活样貌。
在传记电影《成为简·奥斯丁》中就可以看到一个立体的简，人们从她的书中走进了她的真实生活，侧面了解到了简·奥斯丁的人生。电影中的她深爱着一个男人，为了爱情可以与情人私奔。电影中的简认为“这一世要做自己，哪怕一次。”然而爱情和婚姻往往是两件事，有时相爱的是一个人，结婚的是另一个人。很快这段感情以分手告终。
《成为简·奥斯丁》（2007）剧照。
电影里，当庄园继承人向她求婚时，她果不其然选择了拒绝，她无法接受一场完全没有感情的婚姻，也无法认同婚姻是一种交换，在理智与情感的天平上不再摇摆，简·奥斯丁的内心已决，简认为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的婚姻，是没有意义的。
面对婚姻这道人生的课题，简·奥斯丁有自己的观点：“除非你真的喜欢他，不要做出太多的承诺或者想要接受他。没有感情的婚姻是最难忍受和持久的事情。”
爱情和婚姻这件事，
远比我们想象的困难得多
婚姻观决定了人的选择。现实的生活和浪漫的爱情，面包与玫瑰的区别，让文学家、艺术家纷纷下海尝试。
诗人为爱情高歌，小说家心力交瘁地去描绘爱情的情节。从小说里，可以看出简·奥斯丁对婚姻的思考是务实的，她没有完全头脑发热地陷入爱情的世界，有任何失礼的情节，她永远像保持优雅的步调在庭院里散步的女士，通过理性的思考做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而能够做出这样选择的女性在当时极其少。
简·奥斯丁的家庭环境属于当地的中产阶层，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但生活也是衣食无忧的。
和简的时代相比，如今选择晚婚或不婚的女性越来越多。她们大多是优秀的都市女性，受过高等教育，经济独立，有自己的事业。在 21 世纪，女性婚姻的话题重新浮出水面，需要我们去面对。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困境，即便是有更多选择的城市女性，也要一边职场打拼，一边还要走入家庭付出时间和精力，在时代节奏不断加快的当下，很多时候需要取舍。当婚姻以资本的姿态出现时，不可或缺的情感的部分是模糊的，女性是坚持理想的情感继续做单身贵族，还是该放低要求选择现实的生活？
看来关于爱情和婚姻这件事，远比我们想象的困难得多，或许在简·奥斯丁的小说里能够找到理性的思绪，重拾思考的维度。
《成为简·奥斯丁》（2007）剧照。
抒写爱情的故事也并非易事，中国的文学家老舍一生作品巨丰，却对爱情的题材望而却步，为数不多。他曾经写过一篇爱情小说《微神》，是他本人很得意的作品，也是他的部分经历。这个故事的主人公让人揪心，不禁感慨，爱情真是让人伤透了心。
简·奥斯丁的另一部小说《傲慢与偏见》讲述了年轻男女的婚恋故事，从他们初识到相知、相爱，经过了一个漫长的过程，小说的人物一一展现了当时各个阶层的人们对婚姻的态度。人世间的爱在简的笔下如一缕春风，徐徐而来，女主人公穿着帝政裙在草坪上走过，花园的花朵摇曳，树影斑驳，简笔下的男女故事牵动着读者的心。
他们因为爱情，
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就像简的小说里的女性一样，人人都渴望遇到爱情，当爱情还没有来到身边的时候，至少人们还能在作家们的笔下翻阅那些经典的爱情篇章，以此来证明爱情存在的痕迹，让人们对美好的事物抱有向往，这也正是莎士比亚、简·奥斯丁等作家的作品历久弥新的秘诀之一。
主人公伊丽莎白和达西在舞会上互生好感，我们看到了爱的火苗在跃跃起舞，一段良缘正在萌芽。但是他们因为阶层门第的问题，在后来故事的发展中，达西误会了伊丽莎白，觉得她们家是因为男方的物质而选择婚姻对象，被误解的伊丽莎白勃然大怒，这种傲慢的偏见令她备受屈辱。小说里描写两个人在大雨中争吵，是全篇的高潮部分。
经过时间的考验，两人的误会得以解除，他们的感情战胜了外界带来的重重阻碍，再次回到庄园，氤氲的草坪上，两个人的身影由远至近，时间也仿佛停止了，花丛里的猫咪躲在暗处，伊丽莎白慢慢靠近达西，望着对方，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她紧握达西的手回应了这份感情，两个人互相依偎在一起，有情人终成眷属。如简所愿，他们因为爱情，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这是简·奥斯丁一生都在叙述的文本，《理智与情感》《爱玛》等依然如此。女性在感情的世界里，从未停下思考的脚步，这是简永远在提醒我们的事情，不要忘记理性的思考。在婚姻的问题上她用小说的形式进行了自我分析与表述，这种价值观在当时也受其女性主义的意识刚刚崛起的影响。
《成为简·奥斯丁》（2007）剧照。
简用小说将凄美的爱情故事娓娓道来，男女主人公最终以爱为前提而结合，共同搭建温暖、坚实的家。她的思想传递了女性对婚姻的美好向往，也用自己的人生兑现了承诺，如果没有遇到良人，她宁缺毋滥，终生未嫁。简终其一生，坚守自己的价值观念，没有违背意愿。
200 多年过去，简·奥斯丁的作品依旧长盛不衰，她的小说通过时间的检验已成为经典，她的婚姻观也一直影响着各个时代的人们。在她极为短暂的40多年的岁月里，她的早慧使她觅到了人生真谛，并留下了这些动人的篇章。我们在她对婚姻与爱情的观点里，总能找到面对残酷现实生活时的希望，重拾那些被我们遗忘的勇气。她笔下的故事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失去光泽，那些人物依旧跃然纸上，每段文字都像镶嵌了金边的首饰，在午夜里熠熠闪光。
某个阳光午后，我会从书架上拿出她的一本小说，阅读她写的那些经典故事。简·奥斯丁的思想穿越了百年与读者交汇，如奇珍异宝，也如一首古典又浪漫的长诗。她优雅迷人的气质，正像她笔下的女主人公一样引人侧目。简·奥斯丁的文字提醒着人们，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女性所面对的现实，是我们需要不断重复提起的话题。
她的故事不是过去时，而是属于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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