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误译 问题到底有多严重

“2000年以前,90年代、80年代出的那些译本基本上是不能看的。”在之前的一次采访中,青年翻译家李继宏指出过去经典译著“误译”多的状况,引起巨大争议。

在豆瓣网上,网友们专门建了“diss李继宏”小组,仅有36名成员,共发3帖。

其实,早在2013年,李继宏便公开表达过类似观点,但引用了傅雷先生原话:“破除了情面,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翻译书都要打入冷宫。”此外,李继宏还指出一些名家误译,如徐迟先生在翻译《瓦尔登湖》时,没看懂梭罗在“结语”中提到的一种特殊的蝉(寿命仅17年,幼虫一直在地下潜伏,直到生命最后阶段,才上树鸣叫),第一次译成“16年蝗灾”,第二次译成“17年蝗灾”。

然而,这番言论在当时未引起太多关注,之后却招来一片辱骂。可见,人们并不看重意见本身,更看重提意见者是否够资格:一个自己也有误译的晚辈,竟敢批评前辈,必然是“别人吹捧你,夸两句‘青年才俊’,你还XX当真了”,“贬低别人以突出自己,用这种秀下限的方式来为自己的新书做宣传”,理应“为文人所不齿”。

用论人替代论事,用道德评判替代逻辑分析,背后是可悲的集体无意识。但辱骂之下,问题真的解决了吗?

在接受北青艺评专访时,一位翻译家表示:“去掉李继宏发言中夸张的部分,他说的其实都是翻译界的常识。”

▌名著误译问题,到底有多严重

经典名著误译多,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泰戈尔是一个显例,他的诗译成中文后,被收入语文课本中,但国人只将它们视为启蒙读物。因为从译文看,用语过于妩媚,与“东方诗哲”的称号怎么也对不到一起。

只看旧译本,会觉得泰戈尔是一位“语言委婉、辞藻华丽、带有女性气质的诗人。”直到读到泰戈尔诗的原文,诗人伊沙才发现,我们一直在膜拜的,竟是“山寨”泰戈尔。伊沙说:“其实,泰戈尔的诗和他形象很般配,刚猛、潇洒且思想深沉。”

再去翻冰心的译本,伊沙发现:“平均一首便有一处误译,也就是说,每两三百字便错一次,作为翻译作品,整本书错一两处,就已经很扎眼了”。

伊沙把自己的发现放到网上后,却引来网友们的围攻,其中绝大多数是谩骂。伊沙说:“大家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你怎么敢和冰心比?”

在伊沙之后,冯唐也重译了泰戈尔的诗,其中几首措辞欠雅致,亦遭到网友围攻,网友称冯译本是“强行把泰戈尔降低成北京胡同小混混的身份”。出版方只好以“逾越了翻译的底线’”,“对泰戈尔作品的读者形成了冒犯”为由,将市场上的冯译本全部收回。

诗人多多曾说,大量外国名诗在译成中文时,存有误译,许多中国读者将误译当成高明之处,加以模仿。而伊沙认为,朦胧诗便是“错上加错”的产物。 正是在这个被扭曲的“学习—模仿—创造”过程中,误译成了正统,许多读者自觉地去捍卫名家误译,甚至没意识到误译的存在。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读者说:“当年读中文系时,看过很多狄更斯的小说,始终不喜欢他,直到毕业后读原著,才发现狄更斯的文笔很像老舍,一下就被迷住了。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误译竟如此可怕。”

▌一定程度上,读译本就意味着接受误译

上世纪50年代翻译《吉檀迦利》,有关方面特意选冰心为译者。冰心早在1929年便译过《飞鸟集》,且冰心是诗人,因模仿泰戈尔的诗风而成名。1953年,中印友好协会邀请冰心访印,周游5星期。在翻译过程中,还找了懂孟加拉语的助手(泰戈尔的作品大多用孟加拉语写成,其中一部分由他自己译成英语,译本与原文常不统一)。

可见,在译者选择、编辑过程等方面力求严谨,支持力度亦大,为何依然出现较多误译?

作家、译者叶倾城认为原因有三:

●其一,当时出国较难,译者不太熟悉国外的具体情况。比如一本小说中反复提到Kleenex(舒洁,国外面巾纸品牌),代指面巾纸,译者统统译成“手纸”。

●其二,当时国内消费水平低,译者买不起最佳版本,有时只能用“口袋本”,也就是面向大众读者的版本,缺乏注释、解读,甚至有删节,但价格便宜。

●其三,译者选择有误。比如安排杨绛先生译《堂吉诃德》,杨先生精通英语、法语,但不太懂西班牙文。杨先生只好自学西班牙语,杨译本最终出版。后来的译者董燕生指出,杨译本在词汇含义的理解、句子结构、背景知识的理解上都有不少错误。

叶倾城认为,即使排除以上因素,误译依然难免。她说:“在我看来,译本的价值在于普及,面向的是普通读者,如果是专业读者,应该直接去读原著,如果你研究福克纳,不读原著,你有什么资格去研究?读译本,就意味着接受误译。”

青年翻译家陆大鹏认为:“只看中译本,确实可能产生误读,但英国读者看英文小说,一样会产生误读。”

曾主持“光影译库”的译者、编辑胥弋表示,在国外,误译同样常见。比如“四大名著”在法国,最受冷落的是《红楼梦》,因为译得太差了,《水浒传》则很受欢迎,因为译得很像大仲马的小说。

▌学术著作误译更多,也更可怕

“其实,相比于外国小说中的误译,外国社科学术著作中的误译要严重得多。”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甲骨文工作室主任董风云说。

去法国留学前,董风云曾读过福柯的《知识考古学》中译本,“虽然每句都能看懂,却无法串连成一页,直到今天,我也没看懂这本书”。在网上,该书被网友列为“被翻译‘毁掉’的经典好书”第4名,在豆瓣网上的评分却在8.0以上。

“学术原著难懂,读者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没读懂,所以只要作者很著名,标题起得好,再糟糕的译本也会得高分,评分高,销量也高,由此带来的负作用,比小说中的误译就大多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出版人表示。

基于读《知识考古学》中译本的痛苦体验,董风云在创立“甲骨文”这一专业出版译著的品牌时,特别强调两点:首先,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翻译学术书,一定要找学相关专业的人来翻译,否则很难译好。其次,给编辑更多的时间,“从译稿到出版,经常能挑出几百处错,如果错太多了,宁可不出版”。

让董风云惊讶的是,很多“看上去专业”的人,译稿却常常不过关。

董风云说:“特别是一些名牌大学的老师,有的人还是研究语言学的,语言却不过关。他们常年从事相关工作,对翻译已失去热情,结果是干了专业,专业度却不够。倒是一些业余爱好者,因为对相关领域感兴趣,做得反而更好。比如陆大鹏,他也不是学西方历史的,却成了‘金牌译者’。”

“在今天,做翻译一定要有热情,因为回报太低了。” 董风云说,如今“甲骨文”选译者,重点考察他是否对作品有极大兴趣,有兴趣,外语方面哪怕差一点,也可以使用,因为“英文底子查得出来,中文底子却很难查”。

▌论英语水平,年轻一代不如老一代

专业人员不专业,著名翻译家胡志挥曾多次撰文批评这一现象。去年4月,拜访胡志挥先生时,先生表示:“我希望媒体能多呼吁一下,因为翻译事业已到这几十年来的最低谷,不仅没与社会进步保持同步,反而有所退步。”

随着中国与世界的交流更频繁,“外语能力强”似已成“互联网原住民”一代的标签,但胡志挥先生却不认同此说,他表示:“谁说的?我觉得现在年轻人英语比老一代差得远。钱钟书、杨宪益没考托福,去国外直接就能听课,因为他们上高中时,老师就是用英文授课,今天哪个年轻人有这个基础?1949年前中国人可以自己出英文杂志——《天下》,这是什么水平?可现在我们做翻译,却离不开外国专家,已经70年了,怎么还离不开‘外国奶妈’呢?现在中国搞翻译研究的院校像牛毛一样多,名教授也多,但有几个在做中译英?”

胡志挥先生指出,以中译英为例,目前全国只有五六人能做,都是老先生。

对胡志挥先生的观点,胥弋表示赞同:“其实,许多老一代翻译家比现在的年轻人更了解世界,以萧乾先生为例,他是遗腹子,13岁时母亲也去世了。后来进了我外祖父罗遇唐任校长的崇实学校,那是教会学校,很多课用英文授课,用的英文课本。现在年轻人接触英文时,差不多已10岁了,在中学阶段,基本接触不到英文授课。”

胥弋说:“即使在抗战时,条件那么艰苦,在西南联大图书馆中依然能到最新一期的美国、法国文学期刊,学生可以自由阅览。听说现在清华大学一些专业的课本也不再译成中文,我觉得这很对,将大大减少今后学术翻译中的问题。”

媒体人、译者宋晨希表示,翻译不只体现译者的外语水平,更体现其中文水准。一次,他偶然读到鲁迅先生翻译的蕗谷虹儿诗,宋晨希说:“太传神了,我和同学感慨了一晚上,真不知道鲁迅怎么想出来的。”

董风云认为:“年轻一代从事商务翻译,问题不大,但在学术翻译、文学翻译上,确实不如老一代,这一问题可能会长期存在,短期内无法解决。毕竟从整体看,原创尚未得到更大的尊重,翻译则更不行。”

▌酷评前人,不如做好自己

“到目前为止,翻译圈还只是一个很小的圈子,大众对翻译其实不太了解。”董风云认为,“解决这个问题也不难,只要增加收入,就能吸引更多人才投入翻译行业。目前整个内容生产行业的收入都不高,翻译就更少了,出版社也想多给翻译一点钱,但实在无力承担。到目前为止,翻译事业只能靠译者们的热爱来维持。”

大环境不佳,靠热爱又能走多远?

天津外国语大学通识教育学院副教授张冰梅说:“对于每个学过翻译专业的人来说,看到喜欢的东西,第一感就是想知道译成中文后会是什么样子,这大概已成一种职业病了。翻译回报太低,如今愿意做的人很少,但总有热血的人,因为喜欢而投入其中。不论哪个社会,不论那个时代,都会这样的人,我们应该向他们致敬。”

张冰梅刚重译完《飘》,才发现此前译本更近似于缩写,竟将原文中景物描写、场面描写等“觉得对故事没影响的段落”全部删除。但对老一代译者,张冰梅主张“理解之同情”:

“评价人和作品,应该放到具体的历史条件中去看。老一代译者没有今天这么方便的检索条件,只能靠自己的积累,却能将这么多名著介绍给中国读者。把今天的译者放到那个时代,未必做出同样的贡献。 比如朱生豪先生翻译《莎士比亚全集》,已被视为经典译本,今天的译者在他的工作基础上,也许能做得更好,但在学术研究时,人们引用的依然是朱生豪先生的译本。

陆大鹏则表示:“我们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理论上应该做得更好,但从目前的实际上来看,却未必如此,我觉得,这是做翻译的人要特别注意思考的一个问题。挑前人的误译,一棒子打死,这是非常没有建设性的行为。你挑别人的毛病,你自己也肯定会被别人挑出很多毛病来。”

▌译作不该有过多的重复,而应开拓新的边界

针对李继宏的犀利批评,网友们在豆瓣上曾发起“一星运动”,刻意压低他的译本评分,以致他译的《老人与海》仅得了5.5分。作家梁文道却表示:“我目前为止至少看过七八种。对照原文,我必须很诚实地告诉大家,我真的觉得李继宏的译本是目前为止,的确比较忠实的一个译本。”

说出公道话的同时,梁文道也承认:“我没办法看完四十多种不同的翻译”。一本小说,居然有40多种中译本,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张冰梅认为:“有些文学名著确实没必要出太多译本,那实在是太浪费了。包括《飘》,因为引进相对晚,原译本也没什么错。如果不是别人找我译,我没想过重译它。倒是一些书值得重译,却少有人做。”

“有些小说之所以被反复翻译,因为商家在背后推动。”胥弋说,“我认为,至少一半以上的世界文学名著还没译成中文,这些书对今天中国读者的价值更大,其中许多已成公版,出版成本很低,我向国内很多出版机构推荐过,却没人感兴趣。倒是 重译、再版世界文学名著,几乎每家出版社都在做,有的译本是用翻译软件加港台译本拼凑出来的,毫无价值。

一边是大量有价值的书籍乏人问津,另一边是已有较多译本的书不断推出新译本。一位著名翻译透露说,受书商所托,他正在翻译一本名著,该名著在国内已有30多种译本,过去一年多,他反复向书商表示“没时间”,“实在没兴趣”,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说:“书商给了一个实在无法拒绝的价格,连获过翻译大奖的同行听说后,都表示不敢相信。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成本增加这么多,书出版后还能赚钱吗?”显然,只能依靠炒作。


一九八四哪个译本好?

问题一:1984中译本哪个版本更好?目前还是董乐山的译本好一些,尽管还是有小的误译存在。 你可以找找上海译文以前出的《现当代世界文学丛书》里面的那本《1984》(实际上是董译的1984和傅惟慈先生译的动物庄园的合集),那套书作的很正规。 问题二:1984哪个译本好外国文学名著最好的版本有以下几个: 商务印书馆,三联书店,人民文学,上海译文出版社等,这是我的外国文学老师告诉我们的~这些出版社的翻译质量相对较高。 希望对你有帮助。 问题三:奥威尔写的《1984》哪个译本的好一点?我看的董乐山翻译的,感觉比较好,语言让人读起来很舒服,就是不过于通俗也不晦涩难懂的那种,而且也喜欢这一版的黑白封面。 好看的书,嗯,如果你要看1984,可以考虑一起看下同样是奥威尔的作品《动物农场》,还有柏拉图的《理想国》,一个是乌托邦一个反乌托邦-.= 其他的……经典的比如加缪《局外人》,魔幻小说的代表《百年孤独》,《教父》,《麦田里的守望者》,《双城记》,《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不知道这个算不算……)看过的所谓名著中这几本读过后感触比较深,如果只是打发时间的话《三个火枪手》也不错,要文采有文采要情节有情节~~~看书也不能总是为了思考不是。 青春:比较喜欢十四阙的书,《黑白灰姑娘》,主角是仙都瑞拉的二姐,是一个有智慧有学识的姑娘,《流光夜雪》,《风烟引》,《千年》…… 笛安的《告别天堂》《西决》 目前青春类的书只看这两个人写的了。 漫画:《钢之炼金术师》,《HunterXHunter》都很经典,Key社的《clannad》,《Kanon》,《Air》是充满温情能打动人的类型,《南家三姐妹》《起司猫》这种温馨的看起来也很有爱。 剩下一些乱七八糟的,彼德梅尔写普罗旺斯的那些~《永远的普罗旺斯》什么的,还有一个忘记名字的写了马约卡之春夏秋冬四本,个人对这些异域的乡村生活很向往。 《小猫杜威》,一只坚强热情的小猫的故事~ ――以上~混乱中手敲的,希望倩喜欢~ 问题四:乔治奥威尔的《1984》哪个翻译版本比较好???上海译文出版社董乐山翻译的版本。 你找中英合版的对照看一下就明白了 问题五:《1984》的哪个译本最好上海译文出版社董乐山翻译的版本。 你找中英合版的对照看一下就明白了 问题六:《1984》的哪个译本最好上海译文出版社董乐山翻译的版本。 你找中英合版的对照看一下就明白了 问题七:1984哪个版本翻译的比较好高中语文课本上的《百年孤独》是著名翻译家林一安先生翻译的1987由三联出版社出版翻译的还是非常好的因为林一安先生是以哥伦比亚黑绵羊出版社1982在马尔克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以后精心编辑出版的版本为基础翻译的是直接从西班牙语翻译过来的所以是原汁原味的非常不错不过国内还有其他很多种版本因为《百年孤独》对我国的文学创作影响深远所以各种译本很多我看的是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黄锦炎先生的译本这个版本也非常好当然还有1984年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高长荣先生的译本这是最早的译本之一此外还有吴健恒老先生的全译本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这个版本的我没有看过不方便评论不过吴老先生的能力还是值得信赖的其他的还有台湾译本一个是宋碧云的一个是杨耐冬的版本我都没有看过我在图书馆看到过宋的译本但没有仔细看我个人非常喜欢黄锦炎先生的译本但林一安先生的也是不错的因为是从西班牙语翻译过来的 问题八:1984哪个译本好1984哪个译本好 我这就有一本,这书封面双层的,图案那部分就像书皮,拿下去以后是灰色?卡其色?的棉布?亚麻布?质的纯色封皮,纸质很好,还是董乐山译本。 很赞的! 问题九:《1984》的哪个译本最好?刚读完,推荐孙仲旭的译本。

谁能译好《诗经》和李白

宇文所安(Stephen Owen)是“美国汉学界的翘楚和公认的领军人物”,其主持编译的《诺顿中国文学作品选》更是美国很多大学中文系的教材。 他独自完成了杜甫诗全译。 这样一位“公认的领军人物”是怎样激活中国传统的呢?《英语世界》2015年第3期第105页上说:“在谈及由中国政府资助并由中国译者翻译出版的英文版大中华文库系列丛书时,美国著名汉学家、《中国文学选集》的编译者宇文所安也表达了他的观点。 他说:‘中国正在花钱把中文典籍翻译成英语。 但这项工作绝不可能奏效。 没有人会读这些英文译本。 中国可以更明智地使用其资源。 不管我的中文有多棒,我都绝不可能把英文作品翻译成满意的中文。 译者始终都应该把外语翻译成自己的母语,绝不该把母语翻译成外语。 ’” 中国论文网宇文所安认为中国绝不该花钱让中国译者把中文典籍翻译成英文,而应该让他这样以英语为母语的译者来翻译。 中国政府该不该资助中国译者翻译出版大中华文库系列丛书呢?这是一个中国文化能不能走向世界、能不能实现中国文化梦的大是大非问题,甚至是一个世界文化的大问题,非认真讨论不可。 刚好外研社出版的《译家之言・西风落叶》185页谈到了这个问题,现在选抄如下:《诗经》中有四个“千古丽句”那就是《小雅・采薇》中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这四句是什么意思?应该如何译成英文?我们先来看看《大中华文库・诗经》中的译文:When I set out so long ago,(很久以前我离开时,)Fresh and green was the willow.(杨柳青新。 )When now homeward I go,(现在我回家去,)There is a heavy snow.(雪下得大。 )这个英译有没有译出原文的内容呢?原文“杨柳依依”是不是“清新”或“青新”的意思?这就要研究原文所写的现实了。 原文四句是写古代人民反对战争、热爱和平的名句,当人民被迫去打仗的时候,连杨柳都舍不得他去,所以“杨柳依依”是依依不舍的意思,是借景写情名句。 《大中华文库》译文没有传达原诗的情意。 看来宇文所安所说并非没有根据。 但是《大中华文库》译文没有传情达意,是否能说明中国译者不能把中国经典译成英文呢?我们来看中国翻译公司出版的这几句诗的英译文:When I left here, Willows shed tear. I come back now, Snow bends the bough.这几句英译文还原成中文可以是:我离家去打仗的时候,杨柳都依依不舍地流下了泪水。 为什么说杨柳流泪呢?因为英文的“垂柳”是weeping willow,就是“哭泣流泪”的意思,正好形象化地表达了依依不舍的内容。 而“雨雪霏霏”如果只说成“雪下得大”,怎么能和形象化的“杨柳依依”对比,怎能成为千古丽句呢?再看看这四个丽句的下文:“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这不是说士兵战后回家,饥寒交迫,压得走不动了,这是景语。 但是王国维说得好:诗中的景语都是情语。 士兵给战争、给饥寒压得走不动了,这不是反映了士兵反对战争、渴望和平的思想吗?在饥寒交迫、给战争压弯了腰的士兵看来,雨雪霏霏不单是压弯了他们的腰,也压弯了他们离家时依依不舍的树枝,这样景语又成了情语,这四句诗就成为千古丽句了。 但这四句都是中国人翻译的,宇文所安怎么能说中国人不能“把中文典籍翻译成英语”呢?看来宇文所安这位“领军人物”不懂中英互译和西方语文之间互译的异同。 西方语文如英、法、德、意、西等都是拼音文字,据电子计算机统计,西方语文之间约有90%可以找到对等词,所以西语之间互译基本可以应用对等原则。 但中文是象形文字,据计算机统计,只有少半语汇可以在西语中找到对等词。 找不到对等词的中文如何翻译呢?那就可以应用朱光潜、钱钟书二位先生提出来的“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艺术原则。 在我看来,应用到翻译上,“从心所欲”就是发挥译者的主观能动性、创造力,“不逾矩”却是不超过客观规律容许的范围。 如上面提到的“依依”“霏霏”在西方语文中没有对等词,但西方有“垂泪的杨柳”和惜别有关,可以借用;“霏霏”却找不到对等的形象词,只好创造“压弯树枝”的形象来对比了。 但是译文只要不违背反对战争、爱好和平的主题思想,自然越深刻的形象越好。 形象如能接近原文自然更好,如果不能,那也不必强求,只要生动感人、不能对不起原文,那就不错。 例如四个千古丽句可以译成法文如下:A mondépart Lesauleenpleurs;A uretourtard, La neigeenfluers.译文还原是说:在我离开的时候,杨柳流眼泪了;我回来得太晚,白雪如花怒放。 “依依”的法译文也是“垂泪”,可见英文和法文有对等词;“霏霏”的法译文成了“开花”,和英译文“压弯树枝”大不相同,甚至相反,这是不是超过了原文的范围呢?不是,因为原诗说士兵离家去打仗时,杨柳流了眼泪;现在饥寒交迫的士兵回家了,英译文说杨柳也给大雪压弯了树枝,反映了人和自然共有的反战思想;法译文说士兵没有送命,总算回家来了,树上白雪开花似地欢迎,这不也是反对战争、热爱和平的表现吗?可见英法译文异曲同工,也可看出“从心所欲不逾矩”原则的妙用了。 宇文所安说中国人不能“把中文典籍翻译成英语”,得到中国读者的响应。 上述的《英语世界》接着说:“你读到过任何一本由外国译者从其母语翻译成汉语的文学经典吗?你读到过任何一首由外国译者从其母语翻译成中文的外国诗歌吗?”没有。 但是这只是说明中西语文的难度不同:中文是象形文字,具有意美、音美、形美;英文是拼音文字,一般只有意美和音美。 英文是科学的语言,比较精确,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中文却是艺术的文字,比较精炼,可以说一指二,甚至举一反三。 要把具有意美音美的科学语言译成具有三美的而且历史悠久的文学语言,困难自然比较大了。 但是并不能反过来说:中国人也不能把富有三美的中文译成富有意美音美的英文。 如要举例那也不难。 上面提到的千古丽句的英译文,就得到美国加州大学韦斯特()教授的好评,说是“读来是种乐趣”。 北京大学出版了一本名家名著《中诗英韵探胜》,书中比较了一百首中外译者英译的中国诗词,哥伦比亚大学认为中国译者的译文远胜过英美学者的译作;英国Penguin(企鹅图书出版公司)出版了中国人英译的Songs of the Im mortals(不朽之歌),企鹅的评价是excellent translation(绝妙好译)。 这些都是反证。 但是《英语世界》109页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他说:“我们以李白《月下独酌・其一》前四行两个英文译本中两个词的选用来说明这点。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一位中国译者的译文是:Amid the flowers, from a pot of wine,I drink alone be neath the moonshine.I raise the cup to invite the Moon who blendsHer light with my shadow and we’re three friends.宇文所安将这四行诗译为:Here among flowers a single jug of wine,No close friends here,I pour aloneAnd lift cup to bright moon,ask it to join meThen face my shadow and we be come three.《英语世界》中还比较了第一行的a pot of wine和a single jug of wine,还有第三行的raise my cup和lift cup,认为中国译者用pot不如宇文所安用jug,前者用raise不如后者用lift。 这两个例子能不能说明中国译者不如英美译者呢?不能。 如果要说明英美译者胜过中国译者,那举的例子应该是中国译者的误译或特殊译法,而英美译者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但是英国译者Waley译“举杯”也是用raising my cup,美国译者Bynner译“一壶酒”也是用a pot of wine,难道能说宇文所安胜过他们吗?怎么能说不让中国人译诗词呢?《英语世界》为什么只比较李白诗的前四句,而四句中又不比较中国译者的特殊译法呢?如果要挑特殊译法,那中国译者在“对饮成三人”中用了the Moon blends her light with my shadow(月光和我的影子达成了一片),不是比宇文所安用的face my shadow(面对我的影子)更加具体、更加形象化、更能表达诗人李白的醉态吗?有的语言家说过:文字不只是表达意义,而且可创造意义。 “对影成三人”的中国人译文不就创造了光影迷离的形象吗?这样富有中国翻译特色的译文,《英语世界》的作者如果真要比较中美译者的高下,为什么不指出来和宇文所安的译文比较呢?比较之下,能够得出中国人的译文不如英美人吗?能够说不应该让中国译者把中国古典诗词译成英文吗?李白的《月下独酌》只有十四行,《英语世界》中为什么只引用前四行而不引用后十行呢?现在把第五行至第八行的原诗和两种译文抄下,以便比较中美译文的高下。 第五行至第八行的原诗是:“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宇译和许译分别是:(1)the moon never has known how to drink,all my shadow does is follow my with moon and shadow as companion awhile,This joy I find will surely last tillspring.(宇)(2)the moon does not know how to drink her share;In vain my shadow follows me here and with them for the time Istay,And make merry before spring is spentaway.(许)从内容上看来,第五、六行两种译文差别不大;但从音韵形式上来比较,宇译第五行把never放在has known之前,应该是表示强调,但原诗在这里并不强调,所以应该说has never known,这种译法还符合英诗前轻后重的格律,宇译既强调错了,又不符合英诗的格调,第六行的格律更乱。 而许译却无论在内容方面还是格律方面,都胜过了宇译。 更严重的是,原诗第八行“行乐须及春”是春天应该及时行乐的意思,宇译却错误地说是:我们发现的快乐一定会延长到春天为止。 这样严重的误译,《英语世界》中为什么不指出来?这种做法能说明英美译文胜过中国人的译文吗?再看最后六行,李白的原诗是:“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时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宇译和许译分别抄录如下:(1)I sing,the moon just lingers on,I drink,and my shadow scatters still sober we share friendship and pleasure,The entirely drunk each goes hisown way―Let us join in travels beyond humanfeelings,And plan to meet far in the river of stars.(宇)(2)I sing and the moon lingers to hear my song;My shadow’smess whileIdan- ,we three remain cheerful and gay; Drunken,we part and each may go his friendship will outshine all earth lylove:Next time we’ll meet beyond thestars above.(许)比较一下第九至第十二行,可以说两种译文大同小异,这说明中文英文有一小半可以对等,所以译文相差不大。 但是第十三行宇文所安还是字对字译,说是要到超越人情的星河去会面,许译却从心所欲,发挥了译者的创造力,把“永结无情游”说成:我们的友情会使人世的感情显得黯然失色,把“无情”理解为超越人世的俗情,这正说明了李白是诗仙的品格,而outshine(使黯然失色)一词是中国译者独有,英美译者望尘莫及的表达方式。 《英语世界》的作者为什么不指出来,反而说不能让中国译者翻译诗词,而宇文所安是美国的“领军人物”,那不是要把英美翻译大军领向滑铁卢吗?《中华读书报》(2月25日)第13版发表了一篇《看汉学家解诗》说:“宇文所安关于唐诗的研究中存在令人难以接受的‘读法’,包括对字句的误读,对诗意的曲解等。 如杜甫《江汉》:‘古来有老马,不必取长途。 ’把一个熟典‘老马识途’的主角当成了‘年老的官员’。 ”这样的领军人物有资格说不能让中国译者把古典诗词译成英文吗?《中华读书报》2014年6月11日《国际文化》版发表了一篇《叶嘉莹的诗学思想及其贡献》,文中说到:美国哈佛大学海陶玮教授(JamesHightower)每年暑假请叶嘉莹教授去哈佛两个星期。 1968年两人分别时,叶教授“赋诗辞别,有云:‘吝情忽共伤去留,论学曾同辩古今。 ’”海教授译此联为:Reluctant or impatient, stay or leave,someone’shurt;We have studied together, debated pastand present.“‘伤去’之人之情,译文中更能见之。 ”英译文还原可以是:不情愿或是不耐烦,无论是去是留,总有人会伤心。 我们曾一同讨论古今的学问。 英译文有没有表达“伤去”之情呢?“不情愿”指要去的人,指要离开的叶教授,自然不错;但是“不耐烦”指谁呢?指海教授吗?说海教授不耐烦留下来吗?这自然是不合情理的,因为海教授也是难解难分嘛。 由此可见这个译文没有传达原诗的“伤去”之情。 原因是海教授根据西方的翻译理论,翻译的是词,而不是意。 如果要译意,可以考虑下列译文:How could we part and not be grieved at heart?We’ve studiedand debated present and past.因为原文“去留”从形式上看是两个动词或名词,从内容上看却是指“去”的人和“留”的人,或指两人一去一留。 实际上是指“去”的叶教授和“留”的海教授。 为简便起见,可以译成“我们”,说我们分别,怎能不难舍难分呢?这就是“浅化”的译法,是“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译法。 海教授的译文说:无论是去是留,总有人会伤心。 形式上看,“伤去留”都译了,但“总有人”反倒冲淡了两人难舍难分之情,“不耐烦”更是误译。 这就说明,海陶玮和宇文所安一样,用对等译法来进行中英翻译,结果很多地方都不能传情达意。 因为中文和英文大约有一半不能对等。 中英翻译时不能只应用对等原则,而要运用更好的译语表达方式,才能传情达意。 这就是前面提到的“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原则。 “不逾矩”是为了“达意”,“从心所欲”为了“传情”。 下面再来举例说明。 王之涣《登楼》中的名句“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美国译者Bynner译为:You widen your view three hundred milesBy going up une flight of hundred miles和“千里”虽然可以对等,但中文“千里眼”“顺风耳”等的美感却没有了;“一层楼”也是一样,如辛弃疾词中就说“爱上层楼”,“层楼”也有一种美感是英文的stairs所没有的,因此我就“从心所欲”把这两行译成:You can enjoy a grander sightByclimbing to a sight和greater height既是双声,又有脚韵,还有对仗。 具有意美、音美、行美,又不违背原意,这样就更能宣扬优秀的中国文化了。 此外,英文的stairs虽然不如辛弃疾的“楼”有诗意,但是也有译法可以增加它的意美。 如辛弃疾的“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如果译成:I’d like to go upstairTo write new verse with false de (上楼)似乎诗意不浓,但和despair(失望,愁)押韵,而且两行都是抑扬格,有韵有调,音美就增加译文的意美,散文也可以取得诗意了。 由此可见中国译者翻译中国古典诗词,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都不在英美译者之下。 宇文所安怎么能说不要中国译者把古典诗词译成英文呢?这都是崇洋媚外的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恶果。 今天我们要实现中国梦,要使中国文化走向世界,就要认识到这种错误的文化思想。 总之,中国学派的文学翻译理论,就是孔子在《论语》第二章说的“从心所欲不逾矩”。 从心所欲,就是发挥译者的主观能动性;不逾矩就是不违反客观规律。 如“杨柳依依”中国译者译为willows shed tear就发挥了主观能动性,英国译者Legge译成fresh and green是否逾矩却有问题,这是中西文学翻译不同的第一点。 第二点是英美译者只求“达意”,中国译者还要“传情”,如上面说的“千里目”“一层楼”。 第三点,英美译者的文字只表达意义,中国译者还能创造意义。 如李白诗“永结无情游”的译法。 如果中国文化走向世界,那世界文化就会更光辉灿烂。 ――《中华读书报》

永别了 武器_[永别了,武器]林疑今译本中的误译分析

摘 要:本文对《永别了,武器》林疑今译本中几处误译分析,以奈达的“功能对等”翻译原则为指导,分析了里面一些翻译错误的类型,以及产生这些翻译错误的原因。 作者认为翻译口语,特别是习语时,译者应充分理解原文意思和语言特点,翻译时需尽量达到“功能对等”原则,使翻译质量得到提高。 关键词:《永别了,武器》 误译 功能对等 习语 奈达 翻译《永别了,武器》是美国作家海明威的传世之作。 在三十年代初,林疑今翻译介绍了海明威的小说名著《永别了,武器》,而且从40年代起一版再版,流传至今,在众多版本的竞争中独占鳌头。 在他的译文中要找出翻译错误,也非易事,然而由于语言与文化的差异以及意识形态、认识能力和认识水平的制约,翻译不可能百分之百忠地实于原文,任何译文都包含有误译的成分[5]。 经过笔者的寻找,在小说译本中发现几处误译,并对这些误译分类分析,并利用奈达的翻译理论寻找解决误译的对策。 奈达的翻译理论现已广为人知,至今对翻译有指导意义。 他的理论中的核心部分是“功能对等”。 语言的“功能”是指语言在使用中所能发挥的言语作用;不同语言的表达形式必然不同,不是语音、语法不同,就是表达习惯不同,然而它们却可以具有彼此相同或相似的功能[4]。 1.理解错误与对策翻译包括理解和表达这两个基本环节,而理解是第一步,也是非常关键的一步。 没有正确的理解,就谈不上正确的表达。 小说中出现的一些不常见的习语,形成了理解原文的难点。 奈达对习语的传译,有如下见解:习语是翻译中最需要进行语义调整的语言现象,因为习语具有自己的特性,各种语言都互不相同。 调整的方法有三:(a)变习语为非习语;(b)变习语为习语;(c)变非习语为习语[4]。 下面的第一个误译,我们可以采用变习语为习语这种方法改正。 “Priest not with girls,”went on the captain.“Priest never with girls,”he explained to took my glass and filled it,looking at my eyes all the time,but not losing sight of the priest. “Priest every night five against one.”Every one at the table laughed.“You understand? Priest every night five against one.”He made a gesture and laughed priest accepted it as a joke.“教士每天夜晚五个姑娘。 ”饭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你懂吗?教士每天晚上五对一。 ”他做个手势,纵声大笑。 根据美国约翰・威利(John Wiley)出版社拥有版权的网站CliffsNotes的注释:Five against one:(slang)masturbating(俚语,自慰),而非“教士每天玩5个姑娘”。 英语中的一些俚语对中国译者来说很少听说过,再加上文化的差异,所以理解起来就有难度。 这里或可译为:“教士每天打飞机。 ”饭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你懂吗?教士每天晚上五根手指对一根。 ”根据“功能对等”原则,酒吧里那些粗人说的俚语“five against one”可以用汉语的俚语“打飞机”对应,第二个“five against one”因为有了上文的“打飞机”,汉语读者自然很快会领会“五根手指对一根”是什么意思。 “Now let’s go up the we?Can we get the M.O.B.?”“现在我们就回山上去。 好吧?我们赶得上登山缆车吗?” “There’s a train a little after five.” “Let’s get that.” 根据CLIFFNOTES网站的资料,M.O.B.是“Montreaux Oberland Bernois railway.”指铁路,而非登山缆车。 这里可以推测是译者缺失关于“Montreaux Oberland Bernois railway”的知识,所以误译了缩写词“M.O.B”。 其实问了一些美国人,也不知“M.O.B”是何物,也难怪CLIFFNOTES网站需要对此注释。 所以翻译这样的缩写词,只要通过查找资料,弄懂原文意思,才能避免误译。 2.表达失误与对策理解是翻译的基础,但正确的理解却未必会产生好的表达。 良好的翻译既要求对原文有正确的理解,又要求译文有完善的表达.所谓表达,即把自己从原文所理解的内容通过目标语说(写)出来。 理解是表达的基础,表达是理解的结果。 但有时候,正确理解之后,如果表达出现问题,也会造成误译。 2.1选词不恰当 小说中人物对话占很大部分,因此对英语口语中一些习惯表达方式如何翻译成恰当的汉语,选词很关键。 “Have you any money?” “Yes.” “Loan me fifty lire.” I dried my hands and took out my pocket-book from the inside of my tunic hanging on the took the note,folded it without rising from the bed and slid it in his peeches pocket. He smiled,“I must make on Miss Barkley the impression of a man of sufficient are my great and good friend and financial protector.”他笑着说:“我得在巴克莱小姐面前装阔佬。 你是我的亲密的好朋友,我经济上的保护人。 ” “Go to hell,”I said.“活见鬼,”我说。 根据《柯林斯高阶英语词典》对go to hell的解释:If you say that someone can go to hell,you are emphasizing angrily that you do not care about them and that they will not stop you doing what you want.(INFORMAL,RUDE)。 请看该词典列举的两个例句:1,Peter can go to ’s my money and I’ll leave it to who I want.2,I’m going to do as I please and let ’em all go to hell.在小说中,“go to hell”是主人公与朋友之间的戏谑之语,所以可翻译为“去死吧”,开玩笑地表示对朋友的“无赖”表示不屑一顾。 根据《高级汉语词典》在现代汉语中,“活见鬼”是“比喻事情离奇古怪,不可理解”,因此林译的“活见鬼”不恰当。 “Oh,darling,”she said.“You will be good to me,won’t you?”“噢,亲爱的,”她说。 “你要好好地待我,答应吗?”  What the hell,I thought.I stroked her hair and patted her was crying.该死,我心里在想。 我抚摸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肩头。 “You will,won’t you?”She looked up at me.“Because we’re going to have a strange life.” 她还在哭。 “你答应不答应?”她抬起头来望望我。 “因为我们将要过一种奇异的生活。 ” 对“what the hell”《牛津高阶英语词典》这样解释:spoken not polite used to say that you will do something and not worry about any problems it causes。 词典里的例句为I can’t really afford it,but,what the hell(=it doesn’t matter),I’ll get it anyway.所以这里译文“该死”不妥,可改为“我管他妈的。 ”表示男主人公亨利与女主人公亲热,那时候只是为了满足私欲,所以不管以后与能否好好对待女主人公。 从下文也可以看出那时亨利也不是真心的(他撒谎了): “This is the third day. But I’m back now.” She looked at me,“And you do love me?” “Yes.” “You did say you loved me,didn’t you?” “Yes,”I lied.“I love you.”I had not said it before. “And you call me Catherine?” 2.2翻译腔 奈达充分利用信息论来支持自己的翻译理论。 在他看来,“所谓翻译就是在译语中用最切近而又最自然的对等语再现源语的信息。 ”(Nida & Taber,1969:13)所谓切近,指意义上译文切近原文;所谓自然,指译文合乎语法规范,不带翻译腔的自然。 (陈亚丽,2000:46)翻译中奈达所关心的是信息能否等量传递。 只有译文读者获得与原文读者等量信息才能使“译语接受者和译语信息之间的关系与源语接受者和原文信息之间的关系基本相同。 ”(Nida,1964:159)即达到功能对等。 [3] Later,below in the town,I watched the snow falling,looking out of the window of the bawdy house,the house for officers,where I sat with a friend and two glasses drinking a bottle of Asti,and,looking out at the snow falling slowly and heavily,we knew it was all over for that year.后来我回到小镇。 我跟一个朋友坐在军官妓院里,两只酒杯,一瓶阿斯蒂,望着窗外下得又迟缓又沉重的大雪,我们知道今年战事是结束了。 《朗文当代英语词典》对heavily的解释是in large amounts,to a high degree,or with great severity:very(大量地,程度高地,很严重地)。 词典中例句:It rains/snows ’s been raining heavily all day。 因此,在这里heavily和林译的“沉重的”并不能对应。 从常识看,正在下的雪,其重量是不会重。 如果要说是因为小说中主人公心情沉重,而把雪看作“沉重”,也是行得通的,但是从上下文看,主人公的心情并不是那么沉重。 所以这里建议将译文“下得又迟缓又沉重的大雪”改为“悠悠下着的大雪”。 “That’s all I want to know.” He patted me on the shoulder.“Leave the dressings off.”“我所要知道的都够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 “绷带由它去,不必再包上。 ” 文中医生对受了腿伤的主人公亨利检查了一番,然后表示检查完毕,而林的译文带点翻译腔,所以可改为“我想知道的,我都弄清楚了。 ” “Oh,I’ll not learn it in two weeks.I’ve studied it for months may come and see her after seven o’clock if you wish. She’ll be off don’t ping a lot of Italians.”“噢,我可不成。 我已经学习了好几个月了。 你要来的话,七点钟以后来看她吧。 那时她下班了。 但是千万别带来一大帮意大利人。 ” “Not even for the beautiful language?”“就是为听听美丽的语言也不行吗?” “ for the beautiful uniforms.”“不行。 就是漂亮的军装也不行。 ” 这里“漂亮的军装也不行”之前应该补上“为了看”,译者在此漏译。 如果没有补上,汉语读者在读译作时候会感到莫名其妙,怎么在“就是为听听美丽的语言也不行吗”后,突然来个“漂亮的军装也不行”,军装又不是能用来听的。 英语原文中有“nor for”用来联系“美丽的语言”和“漂亮的军装”,汉语中没有与“nor for”直接对应的词语,但是可以根据上下文给译文添上一些词语,以实现“功能对等”翻译原则。 “I didn’t like him as much as you I imagine he’s very good.” “Come back to bed,,”I said.“回到床上来,凯瑟琳。 请,”我说。 “I can’’t we have a lovely night?” “And can you be on night duty to-night?”“I probably you won’t want me.” 根据《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对please在口语中的用法解释:used to add emphasis or urgency to a request or statement用以加强请求或陈述的语气或迫切性)。 词典里的例句Please don’t leave me here alone!请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Please,please,don’t be late!可千万别迟到!在英语原文中,please是表示请求的意思,所以可译为“来吧”,表示强调请求语气。 “Titian-haired,”I said.“How about Mantegna?” “Don’t ask hard ones,”Catherine said.“I know him though--very bitter.”“别问我那些难的,”凯瑟琳说:“这画家我倒知道――很苦。 ”  “Very bitter,”I said.“Lots of nail holes.”“很苦,”我说。 “许多钉痕。 ” “You see I’ll make you a fine wife,”Catherine said.“I’ll be able to talk art with your customers.” 《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中对bitter的解释是:caused by,feeling or showing envy,hatred or disappointment引起�感觉或显示出嫉妒�憎恶�怨恨或失望的:bitter quarrels,enemies,words剧烈的争吵�死敌�恶毒的言语*shed bitter tears落下伤心泪*She feels/is bitter about her divorce.她对离婚觉得很感伤。 文中的汉语“苦”与英语中的bitter不对应,所以这样翻译不妥。 再了解一下Andrea Mantegna(曼坦那)的作品The Dead Christ,1466.就可以知道,曼坦那的名画“死去的基督”描画的基督恐怖吓人,所以可以把“苦”改译为“吓人。 ” “I do.I wish I’d had it to be like you.I wish I’d stayed with all your girls so I could make fun of them to you.” “That’s a pretty picture.”“这倒是一幅好看的图画。 ” “It’s not a pretty picture you having gonorrhea.”“你患淋病可不是一幅好看的图画。 ” 《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中对picture的有一条解释是:this mental picture心目中的情景:Her careful description enabled us to form an accurate picture of what had happened.她描述得十分细致,使我们对所发生的事历历如见。 林的译文“图画”不妥,“这倒是一幅好看的图画。 ”可改为“这倒是挺好玩的。 ”“你患淋病可不是一幅好看的图画。 ”可改为“你患淋病可不是好玩的。 ” “To err is human。 ”的确,再好的译者,也不能做到永不犯错。 在小说翻译的过程中,可先将着眼点放在对原文的忠实、准确的理解上,然后再尽可能精准地表达出原文的真正内涵。 另外,小说的翻译宜考虑不同的文体特点,坚持文体功能对等的原则,方可避免或减少误译,取得良好的翻译效果。 参考文献: [1]Ernest Hemingway.A Farewell to Arms[M] York,Amereon Limited,2003. [2]海明威著.林疑今译.永别了,武器[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 [3]石锡书,杜平.辩证地看待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J].四川教育学院学报,2004,(7). [4]谭载喜.新编奈达论翻译[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99. [5]黄天源.误译存在的合理性与翻译质量评价[J].中国翻译,20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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